那问题来。
这算谁是撒尿小狗?
叛逆期小叔叔给他肘子。
陆忱笑,那笑时胸腔震颤,又染到宁晃耳旁,无端端觉得,这笑声也柔和而清爽。
“因为你说适合。”陆忱说。
宁晃嘀咕,说:“陆老板,你喷香水吗?”
陆忱说:“是家用熏香。”
“到处都是个香调?”
陆忱说:“会有种归属感。”
比如小叔叔身上无声无息沁染气息,就慢慢在与他同质。
说着,拍拍空座,笑着说:“坐,别客气。”
宁晃嘀咕:“你这公司没倒闭,真是奇迹。”
陆忱说,人也不能让资本异化太彻底。
偶尔还是要有点除钱之外追求。
比如,小叔叔。
“不过什?”
“现在已经不羡慕。”宁晃轻声说。
60
录节目这事儿,回生、二回熟。
宁晃抓着自己刺猬似头发,迷迷糊糊从楼上跑下来,跳进保姆车,却发现助理坐在前排。
宁晃想着想着,就有些发昏。
陆忱笑着问:“要不要枕腿?”
地排练,晚上排练还耽误驻唱赚钱时间。
他还要把钱寄回家些,乐队只会让他生活越来越艰难。
但是,都可以忍忍。
“程忻然……这人看就是小少爷脾气,家境其实还不错,起码父母应该对他很好,被骂也不怎生气。”
“他直说写歌好,但其实也只有他觉得好,平时在酒吧连首都唱不完,就有人嫌难听。”
宁晃这次倒说实话,嘀咕声,说:“是挺适合你。”
领带他可以选。
熏香也可以。
忍不住就往外延伸。
那他要是说很喜欢陆忱这件白毛衣,是不是也能经常穿给他看。又想,陆忱肌肉练得很好,被毛衣盖,却整个人都软绒绒。
宁晃想想,说:“领地意识?
陆忱点点头:“对。”
宁晃打个呵欠:“在家楼下看过,小狗撒尿才这样呢。”
陆忱忍着笑说:“小叔叔,香是你选。”
……
节目录像棚离市区有些远,走走停停,临近晚秋,窗外微凉,车里开空调,便越发催人昏然欲睡。
宁晃迷迷糊糊有些犯困,跟陆忱挨得很近,嗅到隐约点柑橘香。
似乎是从那件奶白色高领毛衣上沁出来。
这毛衣大约只有陆老板会乐意穿,娇贵不说、还容易弄脏,又只能送去干洗。
但确很适合陆忱,他皮肤白,人也修长,领口宽松,便有种毛茸茸温暖感,显得颈项修长,格外俊美温煦。
后排坐着是陆忱。
奶白色高领毛衣、长外套、牛仔裤,还背个旅行包,漂亮眼睛越发晴朗温煦,忽闪忽闪得含着笑。
脱西装,就像是个男大学生。
“你怎在这儿?”宁晃时语塞,他早上没见到陆忱,还以为出去办事去。
“周末放假,”陆忱懒洋洋地倚在保姆车抱枕上,“闲着也是闲着,出来陪你。”
所以,也许是有几分感激,又也许是有几分嫉妒和羡慕。
宁晃在贫瘠日子里做着白日梦。
“他那所学校,读中学时候,想都不敢想。”
“有时候看见他就想,凭什有人生下来就什都有啊,也太不公平。”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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