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带呢?”
“银灰色那条。”
时间已经是晌午,太阳满窗,连空气中漂浮微尘都懒洋洋。
陆忱就有条不紊地穿衬衫、打领带,配袖扣,然后低头把两套睡衣都捡起来,正准备叠上时候,被扎着头发卡他揪着领带出去。
他看着时间说:“别收拾,大侄子,医院预约快来不及。”
宁晃回到家,总有种说不出感觉。
仿佛空气中还残存着某些亲密因子,而因为他遗忘什,导致他对这些亲密因子格外敏锐。
比如两双毛绒拖鞋还是他出门时样子。
陆老板是蛋黄色,宁晃是蓝色,两双四只,像几个毛茸茸小怪物,亲近地挨在起。
睡衣也是两套都扔在主卧大床上,显然是临出门时,在个房间里换下。
宁晃这才松口气。
却又死鸭子嘴硬,“嘁”声:“说这个干嘛,又没问。”
——虽然嘴上这要说,真要是发现痕迹,恐怕当场就变成羞耻爆炸红气球。
陆忱心里想着,面儿上嗯嗯点头。
宁晃盯着电梯里镜子,看自己发型,嫌弃说怎看起来这傻?
从地下车库到电梯,宁晃晕乎乎整理着自己记忆,路都在谨慎地观察情况,戒备地看着陆忱。
手臂。脖颈。喉结。
没有痕迹。
看来看去,又忍不住看自己。
这里闻闻,那里嗅嗅,好像能闻出什下流味道来样。
说:“走走走,大姑娘上轿都比你利索。”
陆老板笑着就被他拉着走。
这种细碎温暖感,在失去记忆之后,变
。
车穿梭过高架桥。
左右两边灯火如流线般闪逝,商业区高楼大厦在步步后退。
过半小时,车停到地下车库。
他侧头。
他俩在起总是容易没有时间观念,头发就扎半个点。
陆老板含着笑说:“轻点轻点,领带皱。”
他又不耐烦地站定,替陆忱整理领带,说快走。
陆老板说,等会儿,领带夹掉。
他摘个小发卡给陆忱别上。
出门前场景碎片点点,莫名地涌进他脑海里。
他坐在床边,边褪下柔软睡裤,边指挥陆老板,说把灰色T恤拿过来,不要带图案那个。
陆老板下身是西装裤,上身睡衣扣子解半,手把T恤递给他,又问他自己衬衫选什颜色。
他说,蓝色。
跟他牛仔外套配。
过会,又端详自己手里日光光抱枕,皱眉挑剔:“怎三十几岁还这幼稚,喜欢这种东西。”
也不知道谁在偷偷捏小刺猬肚皮。
陆老板统统假装没看见。
嘴角却翘得老高。
78.
陆忱欣赏他半天,忍着笑说:“没有。”
宁晃偷偷闻自己衣领动作顿顿。
陆忱笑着说:“什都没做。”
“你记忆恢复天多点,比上次情况要好些。”
“今天只是陪去公司看看刺猬。”
十八岁宁晃抱着刺猬,迷迷糊糊睡得很香。
趁着人还没醒,偷偷吻下脸颊,才推推他,说:“小叔叔,到家。”
懵懵懂懂小小叔叔睁开眼睛,发现大尾巴狼近在眼前,顿时瞪圆眼睛,把抱枕勒得紧紧。
——现在是小刺猬和小刺猬。
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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