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
个屋，非要手机通话
两个人，多少是沾点傻病。
宁晃是这
嘀咕，但还是接
起来，听陆忱说黏黏糊糊笨蛋话，顺便骂陆忱把他赶出来是小题大做。
“好多年没感冒，”陆老板轻声说，“上次是大学，再上次是
发烧变幼稚也就算，竟然还有恃无恐，持病行凶。
宁晃越看那只大狗玩偶越不顺眼，心想自己十八岁定是脑子进水，非要买回来给自己添堵。
手机扔到边去。
半晌又拿起来，给他发消息，说：“跟安助理说声，明天别去公司，感冒就好好休息。”
陆忱那边回句，“好”。
床上还放着只带厨师帽大狗，是他失忆时候网购，应当是刚刚送到家不久，阿姨帮着给摆上。
他越看那狗越觉得傻，上去就揍拳。
然后“扑通”声躺到床上。
听见手机震震。
陆忱嘱咐他：“天凉，被子记得盖两层。”
“
数三个数，”他冷声说，“……二……”
“三”还没数完。
就看见门开。
陆忱把他手机、大煎蛋和枕头起塞到他怀里，慢条斯理说：“客房枕头有点矮，备用被子在壁橱。”
“小叔叔，现在是病人，你要对温柔点。”
133.
宁晃这天晚上被陆忱赶到客房去睡，声音闷闷地说，别把他传染。
宁晃压根不理他，懒洋洋往床上倒，轻哼：“车里闷那久，嘴都亲过，要传染早就传染。”
陆忱说：“不行，你去睡客房。”
宁晃只装听不见。
宁晃把灯关，睡不着，直到眼睛适应黑暗，心里仍是空落落。
又盯着窗户上不断下滑雨珠发呆。
手机却忽地震震。
——老流氓邀请他语音通话。
134.
他冷哼声，半天在手机按两个字，说：“就不。”
那边沉默好会，给他发：“小叔叔，你成熟点。”
他就给那只大狗玩偶拍张照片，说：“看见它吗？下任男朋友，可以陪/睡那种。”
陆老板显示许久正在输入中，最后说：‘明天就把它烧烤。’
宁晃嗤笑声，灵魂发问：“陆老板，你现在觉得你很成熟吗？”
说完，门就又关上。
关门前，还郑重其事、温文尔雅跟他说句“晚安”。
宁晃抱着大煎蛋和枕头，后槽牙磨好半天，还想继续拍门，但想到陆忱那句病人，手又放下来，看看手里煎蛋，又看看枕头，忍气吞声挪步到客房。
宁晃就没在他家陆老板手里吃过这种委屈，头顶冒火给自己铺被。
客房被子也洗得干干净净，被罩是陆忱精挑细选柔软棉布，但在壁橱里放太久，却没有熟悉熏香味道，反而带点木料味道。不难闻，却莫名透出股冷意来。
没想到病中陆老板，拎起他后衣领，像拎小鸡似，就这样把三十四岁宁晃提出门外去，“啪”声，当着他面把门关上。
宁晃站在门前人都傻。
他家大侄子反天，竟然敢把他拎来拎去，还在他家把他关到卧室门外去。
还有，他不是病，这是哪来力气？
他“砰砰”敲两下门，说：“陆忱，你他妈出来，不然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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