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缎下精雕细琢玉石肌理。
可他却只能品尝丁点嘴唇上单薄甜味儿。
只有点点
空气寂静而沉默,只有宁晃耳根越来越红,他垂首轻声说:“小叔叔,你有点太瘦。”
比他想象中要单薄许多。
宁晃只低低地“嗯”声,却没有责怪这话说得暧昧。
衬衫穿过,他又捡起那条西装裤,宁晃骤然警觉,急慌慌转过身来,轻轻踹他脚,说:“自己会穿。”
他便松手。
他笑笑,便小声说:“小叔叔,你是不是夜间视力有点差。”
宁晃“嗯”声,说:“其他都还好,不能开夜车。”
他从身后把衣服给宁晃披上,薄薄衬衫布料覆盖光洁脊背,他低声说:“伸手。”
从后面看,能瞧见宁晃肩颈脊背都紧张地绷起,微长碎发在肩颈轻轻摇晃,兴许是因为这漆黑片而感到紧张,又或许,是在因为他而紧张。
有什在这瞬间倒转。
宁晃抓着头发、随口问他:“经纪人送来那套西装呢?”
他说:“在外面挂着,怕弄皱。”
宁晃就抓着头发,要从床上弹起来。
被他按住肩膀。
“穿反。”他指尖儿蹭过衬衫缝合线,轻轻叹口气,“去给你拿。”
160.
陆忱承认,自己那时分裂得厉害。
在人前,灯光下,日光下,他是宁晃口中可靠大侄子,温文尔雅好学生,是连经纪人都万分放心、宁晃同居人。
他装得那样体面冷静,在黑暗中,却像是缠着宁晃不放死变态。
但这件事,也许不能全怪他,他原以为电影院那次只是他吃醋冲动意外,后来却把意外变成习惯。
却冷不丁吻住他嘴唇。
宁晃跌坐在床边,他便也跟着进步,欺进双膝之间,吻得莽撞又突然。
夜色这样浓重,将月光也掩盖去,他便也跟着昏昏然,仿佛夜色把白日里切都抹去,而他就只是宁晃在璀璨聚光灯下生出影,是小叔叔豢养在身侧只犬。
他能瞧见黑暗中慵懒傲慢眉眼,
呼吸时起伏喉结,
——也只瞬间,他便萌生许许多多恶念。
最终却只是从身后去帮宁晃把扣子扣上。
这动作仿佛是把人抱在怀里。
是件丝缎衬衫,月光下如湖泊般蓝滟滟,只有宁晃这样薄刃般锐利脆弱质感,才衬得这衣服如拭刀软缎。
他从第二颗纽扣开始,颗颗向下,他动作小心翼翼,手臂却随着动作无可避免地慢慢收拢。
宁晃不自觉红耳根,“唔”声。
他去取西装回来,看见宁晃衬衫已经脱下来,正借着窗外月光、眯着眼睛试图分清正反面。
他便接手过来,三两下把袖子掏出来,说:“你别动,给你穿。”
他冷不丁出现在宁晃身后,倒把小叔叔吓跳。
耳根红半天,宁晃嘴唇动动,说,怎走路没声啊。
宁晃参加场颁奖典礼前,正好碰上区域电路维修,家里停电。
还没来得及找到备用电池手电,就听见宁晃撞到床角声音。
他只能先跑到宁晃卧室里头去。
借着窗外隐约月光,能看到他家小叔叔衬衫扣子扣半,光着腿在衣柜里翻西装裤。
他呼吸顿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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