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带着些下流意味。
陆忱含在舌尖儿,都感觉到丝热度。
他想教他发脾气。
教他肆无忌惮地对待他。
举止却与自己说出来话背道而驰,时而轻轻吻他,时而揉捏他后颈。
师嫂情绪稳定至极,笑眯眯问他是谁,再骚扰她就报警。
还拿他自己话堵他。
说管不着你,你也管不着。
你像这样谈,咱们就这样谈,感情多深看缘,谈多久看天,等腻歪,咱们俩就好聚好散。
师兄像斗败公鸡,灰溜溜地回来。
不许亲,不许抱,也不许这样碰你。
说这话时候,宁晃后背衣服已经被揉皱,微热手掌在缓慢游弋。
他们在拥抱,时而亲吻。
他像是真在说旧友之间趣事,说师兄早年胡天胡地,谈恋爱副嫌师嫂管太多嘴脸。
没过半年,就被收拾得老老实实。
陆忱心尖儿就滚热片。
他就在落地窗前抱着他小叔叔,额头抵着他额头笑说:“小叔叔,你也太好哄。”
三十几岁就不大会发脾气,没想到十八岁也不会。
他说,你知道师兄犯大错时候,都什样?
宁晃还真不知道。
尤其这人还要年长些,总在相处之时占尽上风。
宁晃手攀上他脸颊,微烫指尖,轻轻按过他嘴唇。
仰起头时,青涩眉眼审视他,透出掩盖不住期待。
他呼吸有些絮乱,轻声问:“但可以碰你,对吗?”
陆忱吻停下来,在他耳侧声音微微有些哑,笑着叹息说:“小叔叔,你这是在折磨。”
是雪景。
凑过去才发现,是在画只加班恼火大白狗。
旁边画个时钟。
大白狗坐在办公桌前,用只爪子握着鼠标,只爪子撑着下巴,脑袋上团乱麻,连尾巴都沮丧地耷拉下来。
禁不住看笑。
宁晃如果是柔软面团,定早就被他搓圆揉扁,肆意妄为地在手中捏/弄把玩。
他想,那些网友猜测也不是全无道理。
他真是会把小叔叔骗上床混蛋。
宁晃却攥住他领带,猛地拉下来。
十八岁宁晃,很难抵抗住这种欺负大狗诱惑。
好几个月都没挨到老婆边。
十八岁小刺猬听得有些入神。
半晌看他说:“陆忱,你是不是在教欺负你?”
陆忱顿顿,思考片刻,温声说。
是惩罚。
据说是他出去跟朋友蹦迪天。
师嫂蹦两天。
他故意气她、去喝酒。
师嫂就跑去日本泡温泉。
他酒醒醉醉醒四五回,师嫂愣是不回来,他忍不住坐飞机去抓人。
陆忱笑着说:“先道歉,然后自己反省。”
宁晃轻哼声,说:“你不都想通,反省个屁。”
会儿却又忍不住竖起耳朵,说:“要是不道歉呢。”
他说,
那师嫂就自己出去玩。
宁晃眉眼真如他所愿,流露出任性来。
他说:“可想碰你。”
他想
他家小叔叔真很擅长画这种稀奇古怪小简笔画。
宁晃问他:“加班结束?”
“嗯,”他说,“小叔叔,今天晚上回家吗。”
“不然呢?”宁晃斜睨他,说:“跟有些说走就走人可不样。”
眼神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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