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说道,“‘上帝拣选世上软弱,叫那强壮羞愧。……’[1]”但谁也不理会他。地方检察官哼哼唧唧地说道:“咱们现在状况比刚才更糟啦。现在还有什路可走哟?”探长恶狠狠地捋下八字胡。“看哪,咱们别再磨唧下去。拖得已经够长。如果诺克斯在几天之内,不把那幅劳什子鸟画交出来话,你就呈报联邦检察总长,让他去跟苏格兰场打交道吧。”“在看来,非得施加压力,才有可能把画搞到手。”桑普森忧郁地说。“可要是,各位老师,”埃勒里提问,“要是詹姆斯·诺克斯先生很随意地声称那幅画已经找不到呢?”大家对这话玩味下——从各人表情看来——都觉得很不是滋味儿。桑普森耸耸肩说:“好吧,你对每件事总拿得出办法。你要是碰到这样件非比寻常棘手事,会怎办呢?”埃勒里仰望着雪白天花板。“要采取——实际上是不采取任何行动。这样个局面,正适宜于采用不干涉主义政策。现在对诺克斯施加压力,无非激怒他罢;尤其像他这样个讲求实际生意人,你只需给他定时间……谁知道呢?”他笑着站起身来,“至少给他两个星期宽限,你们自己也从博物馆获得这样宽限。毫无疑问,诺克斯必定会迈出下步。”大家不得已地点点头。然而,埃勒里又次在这件错综复杂案子上大失其算。因为下步,当它到来时,却被证明为另有来头……况且,这步远不是解决问题,倒好像是把问题搞得比以前更难对付。[1]引文原出《新约·哥林多前书》第章第二十七节。完整文字是:“上帝却拣选世上愚拙,叫有智慧羞愧,又拣选世上软弱,叫那强壮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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