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不说话,周凭是因为习惯,陆新宜则是脸红。
他脸更红,并且源源不断地发热。结账时,老板娘用俄语对他小声说:“你欺负他时候,他好像非常想吻你。”
陆新宜开始想,才没有欺负他。
可过会儿,他转过头看周凭,个结实大个子,标准倒三角身材,胸膛和肩膀好像已经承担多数体重,可大腿却也不遑多让结实。
就是这样身体,手腕上却用蝴蝶结系根银色丝带。
周凭说:“是,蓝色好。”
陆新宜又说:“但是红色好像更漂亮。”
周凭说:“那就红色。”
陆新宜说:“到底红色还是蓝色?”
又有人进来,周凭搂着陆新宜往前靠,艰难地让出点空隙,同时用手护着陆新宜肩不让他被人撞到,分神说:“都行,你喜欢哪个?”
”尤里给他从男人这里可以得到最高评价,“所有有脑筋姑娘都应该愿意跟他这样人过日子。”
胖服务员看眼绷着下巴脸生人勿近表情沉默饮酒男人,笑说:“可惜他点儿都不喜欢浪漫,不是吗?有脑筋姑娘不会有招惹他胆量。”
坐在同桌尤里女儿娜塔莎目光落在陆新宜手链上,小鹿形状木头被修整得平整光滑,在时间润泽下发出温暖色泽。
“他可以喜欢浪漫,当他愿意时候。”娜塔莎说。
陆新宜有些不好意思地缩缩手腕,又被调侃着要看他脖子上戴着公主首饰。那枚风车是实打实珠宝,掏空截止到购买当天周凭所有积蓄。
他戳戳周凭胳膊。
周凭转头:“嗯?”
“你刚才是不是想亲?”陆新宜不知道自己怎问这个。
周凭好像只停顿秒钟——用来思考陆新宜问题,然后就托着他后脑勺吻下来。
周凭吻向用力、直白,甚至快要成为,
陆新宜撇嘴:“你根本没有思考,只会说好好好,都可以,行行行。”
周凭脸上罕见地出现些微无措表情,眉头皱起来,似乎在很认真地思考,最后艰难地说:“这两种都好看。”
杂货店老板妻子是个正宗中国人,不知道什原因嫁到这里,被他们俩对话逗笑,对陆新宜说:“放过他吧,只是选条丝带而已……用来包礼物吗?”
陆新宜愣愣,不知道为什,总感觉刚才对话比被听到直截当爱语还要令人害臊,脸有些红,下意识朝周凭身边靠靠,才说:“包结婚礼物,套银器。”
老板娘推荐他用绸带,最后陆新宜选银色,回家路上暂时系在周凭手腕上。
路灯亮起来,卷饼屋里人也越来越多,酒精掺入谈话,气氛几乎趋于狂热。
周凭贯不参与这些对话——他无法参与,所有人都知道他不通俄文,他陪尤里喝酒,就只是纯粹喝酒。
陆新宜把那想法,离开想法,在脑袋里翻来覆去地思考很多天。
他记得是在伊万婚礼前不久,两个人起去挑选礼物,狭小杂货铺只能容纳三个货架,视觉上周凭那样大块头进去几乎会把头碰到屋顶,但他还是毫无抱怨地跟在陆新宜身后走来走去,听他絮絮叨叨比较。
“蓝色是不是好些?他婚礼上气球也是蓝色。”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