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新宜制止周凭开灯动作,房间里只有走廊上洒进来灯光。但因为刚醒,对光线需求处于最小值,所以并不十分影响视力。
可能是因为发烧,陆新宜感觉两边脸上涨涨地发热,眼皮都很烫,看到那碗面,他很想吐,但又同时从胃里传来饥饿讯号,他拿起筷子,慢吞吞地开始吃。
周凭直坐在旁边看他吃面,时不时提醒他喝水,陆新宜吃半碗,实在吃不下去,周凭就伸手帮他擦擦嘴,然后随手端起碗清扫剩下面条。
两个人沉默好会儿,周凭起身把小桌子端下去,可能还洗碗,总之是隔段时间才上来。
陆新宜靠床头坐着,周凭就走过去,挨着他坐下,刚洗过但没打理整齐头发蓬松地垂在前额,显得年轻几岁。
从他承诺是最后次再到结束又过去很长时间,陆新宜没再说不要,只是没什精神。
两个人靠得很近,周凭握着陆新宜手揉捏,边问他:“怎不高兴?”
过好会儿,陆新宜说:“太冷吧。”
周凭笑下,捏他鼻子:“有俄罗斯冷吗?”
“有。”陆新宜声音很低,但语气认真,“冷多。”
句“那就好”,陆新宜好半天没说话,周凭很耐心地等着,过会儿,陆新宜说:“你什时候回来啊?”
周凭顿顿,说:“尽快。”
“你快点回来吧。”陆新宜露在羽绒服袖口外面半截手指被冻得发白,捏紧手机,低头慢吞吞地说,“天太冷。”
挂电话以后,他又在站台上站很久。
每次地铁开走时候,空荡荡铁轨上都会窜过来阴冷风,吹得脸颊和眼眶全都刺痛,他只好把头低下。
窗外传来淅淅沥沥声音,良久,陆
周凭心里也塞满乱七八糟事,只当陆新宜是真因为适应不阴冷天气而情绪低落,他超过二十四小时没睡觉,半尽兴地做场,很快抱着陆新宜睡着。
陆新宜也睡,觉睡得长,醒来时候是晚上九点多,他感觉到熟悉热意,顺手从床头柜拿体温计,三十八度九,果然又开始发烧。
他知道温度还会升,大概到三十九度二三左右,但吃过药再睡觉,只是难受点,等明天早上就会好很多。
没多久,周凭推开门进来,洗过澡换衣服,笔挺黑色衬衣和西裤,胡子也刮,跟刚到家时精虫上脑样子判若两人。
他手里端个小桌子,上面是碗阳春面、杯温水和碟小菜,放在床上,让陆新宜吃。
有只涂着亮晶晶指甲油手递包纸巾过来,陆新宜抬起头,看到是个女孩儿站在他面前,很尴尬,又有些关心地看着他:“这冷,别哭。”
陆新宜抬手摸把自己脸,边说谢谢边接过纸巾,他抽出张纸擦个大概,女孩儿又指指他贴在眼皮上刘海:“头发也擦擦,你怎哭成这样啊?男孩子要坚强点。”
又过十来天,陆新宜感冒依然反反复复,他还去打过两次针,但都是白天挺好,到晚上就开始发烧。
这天上午十点半,周凭回来。
他不自己开门,把门铃摁得震天响,等陆新宜刚将门打开条缝,就被他挤进来紧紧拥住,把人抱起来腾空抵到墙上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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