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新宜从没想过让周凭比他更痛,他其实直都怕周凭也是样痛。
方丹被这突如其来出弄懵,口不择言讽刺两句,见陆新宜压根没反应,过会儿,才叹口气,摸摸他后脑勺,放缓语气极生疏地哄:“是不是这段时间太累?可累也不兴这样啊,你是小学生吗,哪个成年人会说哭就哭?”
“好,好,会儿眼睛那红,出去被人看怎想?还以为骂你,天地良心,敢骂你?”
陆新宜扭
几个助理灰溜溜地走,方丹也不跟他多说,只道:“是今晚就搬出来住吧?跟常昊又去看回,房子没问题,叫人里里外外都给你收拾好。你要自己换窗帘,不就是要遮光?也给你装好,肯定睡得好,回头真不合适再换吧,总不能今晚住进去还四方敞亮吧,不像样。”
“这段时间都跟着你,粉丝在说你安保少,所以又多配几个人,忙完就回上海,没事就先不用再来北京。”
陆新宜脸上还是刚冲她走过来急着给几个助理解围笑容,闻言愣好会儿,不知哪句话戳到他泪穴,方丹突然变脸色,往他面前跨步,低声说:“你哭什?”
很短时间内,陆新宜眼圈就红得厉害,低头嘴硬道:“分手不能哭吗?”
方丹着急忙慌把他拉进化妆室,关门,才恨铁不成钢地说:“刚还问常昊,说你出去这几天好好,你也就在面前这样,真有本事,为谁就上谁跟前哭去呗。”
你买。”
陆新宜笑嘻嘻:“龟不怕多,来者不拒。”
他其实有点累瘫,说话动作都是慢吞吞,脸上没表情时候看着很冷,但事实上不是个很精人。
方丹抿嘴笑下,不过还是从他手里把乌龟没收:“叫人看看,完还你。”
去排练地方有点远,遇上堵车话,路上就得走两个多小时。
拼命用疲惫和漫不经心压十几天,却仍然没能压住几乎要淹没他难受顷刻间抓住机会就铺天盖地地反噬上来。
陆新宜两三步走去坐在化妆椅上,刚面朝下趴在化妆台上,眼泪就争先恐后很没出息地流出来。
极力埋在记忆深处周凭药和医生聊天界面终于不再克制,幻灯片样在脑袋里循环播放,那晚和第二天早,乃至以前很多个晚上和早上周凭痛苦,早晨着急忙慌滚下床抱住他小腿身影,切都找不到关闭闸门,双长腿蜷在桌下,他哭稀里哗啦。
陆新宜默然地想,真奇怪啊,还爱他,像以前每天样,像他希望那样。
时至今日,再看互相折磨每次分开和遇见,似乎都是相似循环,还因为双方都有成长,令下次分开更加伤筋动骨。
方丹让换辆车,把他爆炸盒子也收,不让玩,叫他睡会儿,陆新宜只好躺在后座上,盖着毛毯睡觉。
没多久,常昊小声问:“这就睡着啦?”
方丹道:“看他就累得不行,作不动。”
下午排练直是赶赶赶,场地就那安排,陆新宜也直没要求休息,等方丹和常昊去外面跑趟回来时候,陆新宜还没歇过,气得方丹冷着脸把留下几个人训好半天。
“你骂他们干什?”陆新宜说,“早点弄完早点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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