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把脸凑到周凭面前:“你看变好看没有?”
周凭不说话,他就又戳下周凭跟谁欠他很多钱样脸:“你就是喜欢骂,不喜欢夸。”
“还骂是婊子,只喜欢吃□□,完贴人贴钱。”
周凭猛抬头看他眼,脖子挺直,嘴巴紧闭,好半天,陆新宜说:“你不道歉吗?”
周凭说:“道歉有什用。”
他神情不可自控地紧绷起来,呼吸也缓而重,陆新宜不愿意打破最近这段时间轻松氛围,意图抽走手腕,嘴里说:“那你以后都别再说幼稚。”
周凭却没让他意图成功,加些力道,把他整个抱进自己怀里,低头跟他碰着侧脸。
“喂。”陆新宜很不自在地扭几下身体,“放开。”
周凭没动,陆新宜说:“你不听话吗?”
周凭道:“听。”
圈,陆新宜用脚推它把:“别碰,去找炸小鱼。”
周凭刚好从厨房出来,坐在他身边,伸手摸他头发干没有:“没,想吃过两天再做。”
他边说边往陆新宜屏幕上看,换只乌龟,追着肉跑,竟然还跑挺快。
他用只手把陆新宜抱起来,弄到身上背对自己坐着,两个人起看:“你幼稚不幼稚?”
外面太冷,还能听到呼呼风声,而周凭怀里又太热,陆新宜没有躲,放松身体向后靠着他。
陆新宜说:“不知道,但是总要道歉吧,你不道歉,怎说没关系?”
周凭眼神专注,深深地看他好会儿,才说:“对不起,陆新宜,真对不起。”
陆新宜眼睛里有点眼泪,但没哭,语气也很正常,和平时样,语速有些慢,音调也没有多少起伏:“有关系,你个王八蛋,这辈子都不会忘,每次想到你骂话,就恨不得把你杀掉算。”
“你以为你□□真很好吃吗?白痴王八蛋,还□□,永远都不原谅你,听见吗?”
周凭说:“听
“那你松开。”陆新宜说,“生气。”
周凭置若罔闻,盯着看好久,才终于抬起他手腕,很珍惜地在上面亲亲,很轻地说:“也很生气。”
陆新宜拍开他手,这次周凭没再坚持,让他从自己怀里爬出去,低头坐着动不动,过好会儿,才说:“没把你照顾好。”
陆新宜背对着他鼓捣从背包里掏出来游戏机,闻言接句:“本来就是。”
半晌,他回头看周凭,仍是那个姿势,又转回来玩会儿,最后还是膝行到他旁边,拿手指戳戳他,磕磕绊绊地说:“还是照顾挺好,方丹说胖,还变好看。”
“爱好生而平等。”陆新宜不服气地说,“还有喂鸭子、海豹和海豚,看人可多,都幼稚吗?”
“而且打游戏你都不懂,跳舞你也不会,看谱子你都不认识,谁更幼稚?”
周凭道:“嗯,说错。”
陆新宜奇怪地回头看看,才见周凭没笑,脸上没有嘲笑他表情,眼睛也没看他平板,目光落在他捧着平板右手手腕上。
他是第次在陆新宜醒着时候直面这件事,好像不太敢碰,很慢地握住陆新宜手腕,用力气也很小,松松圈住,大拇指怕烫似,只在那些密集发白微凸疤痕附近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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