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算朋友吗?”他侧头看她,双眼睛在夜色下黑得像化不开墨。
徐未然不自在地摸摸耳朵,觉得他有点儿奇怪:“青梅竹马意思不就是朋友吗?不然还会是什?”
邢况扭回头,半晌,突然说:“行。”
徐未然不知道他这个字是什意思,总感觉自己被威胁样。
她尴尬地又去喝水。
邢况在她旁边坐下,看看两人中间搁着蛇皮袋。
感觉袋子里东西都要比她重,不知道她刚才是怎拎得动。
徐未然擦擦嘴角水痕,问他:“你怎还没走啊?”
邢况并没回答,只是问她:“袋子里是什?”
“脆桃。”她打开袋子给他看:“是不是又大又红?真赚到,百块买这多。以后应该能有半个月不用买水果。”
女摊主想给她找钱,追几步没追上。那姑娘看上去瘦瘦小小,跑起来却很有劲,像是要扛着桃子去拯救世界样。
女摊主停下来,看看手里百元钱。
并不是假,而是张真钞票,货真价实百元。
徐未然过十字路口,把桃子放下来,累得喘几口气。
她在路边找个长椅坐下。跑得有点渴,很想从蛇皮袋里拿个桃出来吃。
快成座桥。
徐未然摸摸口袋里百块钱,朝她跑过去:“阿姨,您这些桃子能卖吗?刚好想吃,您能把这些都卖给吗?”
女摊主诧异地看着她:“小姑娘,这些桃子都摔坏。”
“没有啊,刚才看见,还是好。您这卖不是脆桃吗,不会容易摔坏。”
徐未然帮忙把袋子从她背上拿下来,打开看看,从里面拿出个完好:“您看,还是好。哇,这些桃子看起来就很好吃,定很甜,逛好几个超市都没看见过这大这红桃。阿姨,您可以把这些都卖给吗?这样就不用再跑超市。”
或许是因为自己已经不再花相倪钱,就相当于不再欠任何人,她有些底气,这些底气让她可以平等地跟邢况相处
邢况心里被人毛绒绒地抓把,涌出些古怪,他看不懂情绪。
“不会坏?”他说。
“应该不会吧,脆桃保质期是不是要长点儿?”她认真琢磨:“要是撑不那久就给朋友送点儿好。”
邢况喉结动动,明知道很无聊,可还是意味深长地问:“朋友是谷睿?”
“啊?”
这想着时候,面前出现瓶水。
她抬起头,在满天繁星下,看到邢况。
男生骨节分明手指握着矿泉水瓶,瓶口朝上,朝她那里又送送。
她愣愣地接过来:“谢谢。”
瓶盖已经被人拧松,她毫不费力就旋转开,咕嘟咕嘟口气喝大半瓶。
女摊主像是遇见救星样,死气沉沉眼睛立马亮些:“那把没坏给你捡出来,坏你就别要。”
“不用阿姨,您直接起称就好。还挺赶时间,再晚就坐不上末班车。”
“好,好,那现在就给你称。”
摊主把剩下桃子称遍,算算:“百零三块,你给七十就好。”
“这是钱,您拿着。”徐未然把百块放到她手里,拎着大袋桃子就跑:“阿姨走啦,您也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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