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醒过来,他朝她探点儿身,问她:“饿不饿?要吃饭吗?”
她已经天没有吃过东西,从早上开始就在浑浑噩噩地睡着。现在嗓子里痛感已经减轻很多,头也不再那疼。
“嗯。”她轻应声,想从床上坐起来。
邢况把她扶起,在她背后垫个枕头。
有人送餐食过来,帮忙摆在小桌板上。邢况想喂她吃,被她拒绝。
眼里滚出去滴泪,顺着脸颊流进耳朵里。
她看着他,用喑哑声音无力地叫他:“邢……况……”
像是个溺水人在朝岸边人呼救。
“邢……况……”
好像只要这叫着他,她就还会是有救。
“邢况不是跟她走得挺近吗,要是知道她是这种人,肯定不会再理她。”
她被攫住呼吸,身上阵阵地发汗,手脚却冰凉。
朦胧中听到有人在叫她名字。
“未然。”
“未然!”
“知道。”邢况把她眼泪擦干:“都知道,你不要怕。”
他带她去医院。
医生过来看过,诊断出她是季节性感冒加上急性扁桃体发炎。
开药,护士过来给她吊水。
徐未然沉沉地睡着,药水在她体内起作用,让她睡着时候不会觉得那难受。
息,说:“好像感冒。”
邢况拿手背拭拭她额头。她额上滚烫,不知道烧到多少度。
他把她抱起来,径直抱进卧室,放在床上。
他句话也不说,从衣柜里找件她外套,有些焦急却温柔地给她裹上,又找双干净袜子,半跪下来给她穿。
徐未然昏昏沉沉地看着他,眼前模糊片,看不太清楚。
“好些,”她说话时声音不再那嘶哑,惨白面色也恢复些红润:“应该很快就能出院吧?”
“再观察天,明天再看情况。”邢况把勺
她能在这个满目荒芜人间走出条生路。
邢况心口阵撕裂般疼。
他把她脸上眼泪擦干,握住她手,指腹在她手背上摩挲着:“在这。”
这句话让徐未然奇迹般地平静下来,她重新闭上眼睛睡去,没再做些乱七八糟梦。
醒来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很暗,邢况仍旧在病床前坐着,始终没有离开。
声比声急切,誓要把她从噩梦里拉出来。
“然然!”
徐未然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好不容易从梦魇中挣扎出来,眼前慢慢清晰,看到守在她身边,正叫着她名字邢况。
她直勾勾地看着他。
可梦里仍是片兵荒马乱,有无数人藏在暗处对她进行口诛笔伐,用各种恶毒脏话骂她。
“早就已经不干净。”
“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
“她做这行很赚钱吧。”
“跟你们说啊,曾经看见她书包里掉出来份文件,结果是医院流产单子!”
她伸出手,在男生蓬松发上摸摸。
邢况动作有所凝滞,抬起头看她。
“邢、况。”她声音哑哑,像个无助孩子在暗夜里寻找个栖息所。
邢况嗓子里发紧,把袜子给她穿好,起身仍旧把她抱在怀里,安抚样地说:“是。”
“不是那种人,”她哭起来,在他怀里滴滴地掉着眼泪:“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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