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像剂良药,缝补邢况两年多以来对她发疯般想念。
过去无数个夜晚,他几乎很少能睡好觉。好不容易睡着,梦里总有无尽噩梦,梦到他把全世界都翻遍,每个角落都没有漏下,可就是找不到她。
她是真彻底消失,他再也找不回她。
梦醒后,他有种死而复生感觉。
还好只是个梦。
她不说什,安静地在他怀里躺会儿。
可他身上很热,温度还在逐步升高。
她想到他刚才极力忍耐样子,觉得他这样会睡不好。
“你别抱着,”她说:“你这样……不难受吗?”
他身上确实很难受,但他宁愿抵受着,也必须要抱着她。
他抱她进屋,踢上门,把她搁在床上。
他伸长胳膊在墙上按下,屋里顶灯熄灭,只剩盏柔和壁灯。
“这两天感冒,”他脸不红气不喘地撒谎:“你就忍心让睡沙发?”
“感冒?什时候事?严重吗?”她担心地跪在床上,软软手伸过去,搭在他额上:“头疼吗?”
她还是这好骗。
徐未然要被这人气死:“你怎不等明天再答应啊。”
他好心情地笑,问:“叫干什?”
“你先去客厅,忘拿衣服。”她说:“要出去穿衣裳。”
“行。”
在这个字后,她听见邢况往屋外走声音,顺带着把门关上。
记拿睡衣。
不知道邢况在不在外头,她敲敲浴室门,清咳声,叫:“邢况?”
外面没人回答。她把耳朵贴在门上,还能隐隐听见外面客厅里有电影在播放声音。
应该是不在屋里,她裹紧浴巾,把门打开。
正准备出去,却见邢况朝她这里走过来,跟她碰个对面。
如今所有噩梦都散去,她好好地待在他身边
“不抱你更难受。”
他把她脸庞头发别到耳后,温热唇在她额上吻吻:“睡吧,然然晚安。”
徐未然倏忽想到分开那两年多里,他每天往她旧微信号上发送信息。
心里酸酸,做不到再推开他。
她往他怀里蹭蹭,找到个舒服位置,闭着眼睛说:“晚安。”
又或许并不是好骗,而是在他面前时,她会失去自己判断力。
“不严重,”他把她手拿下来,抱着她在床上躺下:“抱着你睡觉就好。”
徐未然从来没有跟谁睡在张床上过。
她浑身都紧绷,等会儿,抬起眼睛说:“你是不是在骗,其实没有生病对不对?”
“嗯。”他笑声,倒是简单地承认,手把她腰搂得更紧:“不对你做什,别怕。”
她打开浴室门,往外探头看看,确认他没有骗她,出来把衣服穿上。
外面客厅里电影声不见,应该是邢况关掉。
她担心他夜里会冷,在屋子里找出床被子,拿出去给他。
“你晚上睡觉记得盖上。”她说。
邢况看看被放在沙发上被子,迟疑过两秒后,突然起身把她从地上抱起来。
她立刻把门重新关上,生气地冲着门外人说:“谁让你过来。”
“不是你叫?”
“叫你,你不会答应吗。”她好气。
过两秒,外面邢况:“欸。”
个单音节,以此回应她刚才叫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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