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哥这就走?不发脾气?薛业诧异。他赶快抱紧衣服摸又摸,埋脸闻又闻,醉氧似深深吸,爱不释手。
只是这个厚度需要送出去干洗吧?杰哥衣服都挺贵,洗不好就傻逼。薛业趁着布料微热立马穿上,幻想自己刚得到个温暖拥抱。
薛业手指开始互相较劲,指尖扣着手心。说自己在楼梯上睡?睡5个多小时?别说杰哥,他自己都不信。
“杰哥你找有事?”薛业不想解释或者解释不开时候会直接跳过问题,暂时逃避现实。
祝杰盯住他睡意朦胧脸和浑然不觉蹭裤子灰,应该拆他台。“拿衣服。”
“啊?”薛业仿佛体温瞬降,尴尬地脱下外衣还回去,“今天没想起来。”
上午还窃喜能多穿几天,现在真实打脸。
18岁这年注定要这倒霉?
现在已经这倒霉,是不是可以开始反弹?
没事,都会过去。
“还知道回来?”祝杰看着他从远到近,恨得牙根痒。
杰哥?薛业站定不敢动,先看到宿舍楼下个高高黑影。逆光,看不清杰哥表情,但是听这个不耐烦语气,命运反弹失败。
可见着激烈,生猛。
中午薛业回宿舍拿书,下午上完课去伍月家。不知道是不是和成超出柜原因,他居然没来。
吓得薛业直接没敢进,还是伍月特意给成超打电话通报过他才进。
好在伍月摆正身份,3个小时相安无事。下播后薛业在伍月家洗完脸才走,赶回食堂吃播。
这行还真是挺累人,身体不累,心累。幸亏sky话不多,万是个话痨那只能大眼瞪小眼。
不是你注定不是你,薛舔舔你注定无所有。
只手压住他后颈,探进T恤领口,掌心干燥滚烫。薛业哆嗦,撞上祝杰满是疑惑眼神,随即那只手往下动动,火烫地贴住他发凉后背。
片冰凉。
操,杰哥干嘛呢?薛业耳根发烫,屏住呼吸等着挨骂。
“这件衣服脏,给洗干净。”祝杰收回手,把身上正穿着那件扔给他,百年不变款式,高领、长袖、黑色、两个兜。
愣神功夫,烟头被风吹短,烫他夹烟手。
“杰哥你怎来。”薛业快速甩开烟,“你下练?”
“下练?”祝杰语态压迫地反问,“薛业,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薛业无声摇头,掏出手机发现电量不足已关机。“……杰哥……不小心睡着,不知道你会来。”
“又睡?”祝杰知道他关机,把手机晃给他看,“差十分凌晨两点,你在哪儿睡?”
吃完饭薛业无所事事,不训练空闲时间大把,转来转去又到外置楼梯8层,老地方坐下看操场。
首体大操场确实牛逼,外设硬件过硬,夜间照明灯烧钱似全开着。没白天喧嚣,运动场上每种声音听来格外清晰。
跑步人很多,薛业看着那堆蚂蚁大小小点绕着操场移动,不知道哪个是杰哥。
再醒来是冻醒,早晚温差变大,8层高楼风也大。薛业慢慢拉回视野,再看向操场已经片全黑,晚间开放时间已过。
通往西区男生宿舍路寂静无声,薛业点支红梅听风声,突然好想念中,热腾腾校田径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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