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杰思索着久久不说话。
陶文昌忍又忍:“你丫要是失眠就出去跑步,别折磨室友行吗?”
“他晚上八点半出食堂,凌晨快两点到宿舍,5个多小时,他说不小心在外面睡着。”
“兴许和同学吃饭呢,骗你丫。”陶文昌痛快地骂,“活该你丫也有被骗天,傻逼吧,他说你就信。”
“这种事他不敢骗。”祝杰冷嗓肃然,给陶文昌个背影,“就知道问你丫也是白问,傻逼重新睡吧。”
“他有事。”祝杰说。
“啥?”陶文昌疑惑,“不是薛业,不懂你各种脑电波,你丫说人话。”
“放弃体育学新闻。”祝杰站在黑暗当中,停顿几秒,“抽烟。”
陶文昌想打人。
“他不戴首饰。”
“你大爷,他妈不想在……”陶文昌按亮手机,“不想在凌晨两点半回答你丫问题。”
祝杰脸色浮起阴沉。“薛业跟你说过什?”
“薛他妈你大爷。”陶文昌再次发誓弄死这俩逼,目睹他吸薛业直接做噩梦,直男惊悚,直男没见过这个,梦里条乌漆墨黑双头蛇自己缠自己。
起身鸡皮疙瘩。
祝杰打开iPhone手电筒灯,对准陶文昌脸。“他妈同意你加他微信和手机号?”
祝杰是翻铁栅栏回宿舍。
体院宿舍新楼是东校区唯有门禁楼,12点准时上锁。楼道安静无比漆黑片。祝杰转开412门锁进屋,3个室友都在上铺睡着。
孔玉、陶文昌、赵明。
祝杰无波无澜目光对准右侧黑色床帘,缓慢拉开,是呼吸深沉趴着睡陶文昌。
高三同班整年其实没说过几句话。田径队前队长过命好兄弟,训练时候会挤兑薛业。
“你早知道问也是白问,你把打起来?你要这在意就自己问去啊。”陶文昌完全不困,
要不是怕禁赛陶文昌现在就要把这疯子打服。“你能别大夜里抽风吗?他妈害怕。”
“他最近很能睡。”
“去你大爷……”陶文昌头朝外趴下,“又没和他睡过,怎知道他能不能睡,下次洗干净投怀送抱试试。”
“活腻?”祝杰捏紧拳头。
“等等,你怎知道他有事?”陶文昌强迫自己冷静,不要与神经病般见识。
陶文昌困得升天,晃得头晕目眩。“妈,薛业说他喜欢杰哥喜欢得要死!你丫这种变态也有人喜欢,服。”
“废话。”祝杰继续拿灯晃他,“还有什?”
“没啊。”陶文昌困意晃走半,“他说你把他拉黑,他就不看手机,俩还能聊什?”
祝杰关掉手机灯继续逼问:“没有别?”
“你丫想问能不能直接问本人去啊,别拉无辜群众下水。”陶文昌把脸翻向墙,后脑勺立马被人锤,“妈,刚才那下就是你打!”
是很喜欢挤兑薛业。
陶文昌感觉在梦里被人抽后脑勺,醒来第反应是祝杰这个野逼要杀人。
“操!”喊声又被按把后脑勺,他声音瞬间变小,“祝杰你丫有病吧,大夜里不睡觉站床边吓唬谁呢?”
体院宿舍新楼床都是上铺睡、下铺电脑桌,1米8往上身高正好能看到上铺。
祝杰只手慵懒又用力地搭着床栏。“有事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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