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白洋有些想笑,能想象那边是怎样咬牙切齿,顺手搬张凳子帮薛业
电量活活被震没。
白洋先用充电宝接上,左思右想接来电人叫杰哥电话。
“喂,是白洋。你先别冲动。”
电话那端沉默将近半分钟。白洋看看通话状态,没断啊。
“薛业呢。”祝杰声音,粗糙喘气声把紧绷感从听筒传送过来。
宿舍安静,白洋聚拢心神琢磨这件事。薛业和自己不熟,他怎来?怎知道这张床是自己?难道是昌子干恶作剧?
不会,昌子爱开玩笑但办事有轻重。
床上男生睡得很沉很稳,黑色运动外套高领遮住下半张脸,有线条感小臂抱怀侧躺在被子上,脚悬空,鞋也没有脱。
能看出来他在尽量减少和床接触面。这不舒服姿势也能睡这香,真有本事。
外套眼熟,祝杰。
白洋接到电话时候快晚上七点,正和学生会干部游刃有余地周旋着。11月份比赛二队人他也想争取把。
“喂,怎?”
“白队,你快回来吧。”同宿舍男生说道,“你床上他妈有个人,们谁都不认识,入室盗窃吧?是直接报警还是找宿管?”
“什?”白洋捂着电话出多功能厅,“床上?”
“是啊,睡得死沉。晃下没醒,他们说先别叫问问你。”
白洋看眼薛业,在对面下铺坐下。“这件事也奇怪,他现在在床上呢。”
“在你什上?”
“床上,在睡觉。”白洋尽量轻,怕把人吵醒,“在开会,室友说床上睡个陌生人,问要不要找宿管。把他们按住,回来看居然是薛业。现在也是头雾水,比你更想知道怎回事。”
沉默,电话那端又是沉默,规律呼吸声异常清晰还能听到哨声,应该是在操场。
“白洋。”
白洋鬼使神差地拨把薛业刘海,安宁睡相和彪悍凶脾气极不相称。白洋想起那个小视频,半裸少年次次磕向地面又次次撑起来,为另外个男生继续报数。
这件事白洋觉得古怪,薛业为什突然去找王茂道歉?祝杰家实力有目共睹,无论人脉还是财力,即便王茂真要整他,胜算很小,更不可能直接告到禁赛。
那天事,球场人皆能作证是王茂挑衅,而先动手是薛业本人。如果祝杰请律师诡辩,责任方完全薛业承担,充其量划定为校内学生打架致伤。再往大闹也闹不起来,薛业背个处分,轮不到祝杰担责任。
结果个去找王茂认错接受体罚,个和篮联部保证是个人行为。
正想着,思路被桌上手机震动打断,仅剩丝电。
这事太蹊跷,白洋想想说:“你们先别和宿管说,回去看看。”
等赶回宿舍白洋拨开围着下铺十几个人,心里骤然惊。怎会是薛业?他怎跑自己床上来?
“白队你认识啊?”上铺同班问道。体院大二住老宿舍楼,是上下铺。
“认识,这届大新生。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滚出去训练。”白洋开始轰人,“约他来宿舍谈学生会工作,估计等等太久直接睡。”
白队声望高形象好,他这说其他人只能点头,拿起装备去田径场训练,其实谁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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