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自己?”薛业又问,“张钊呢?”
“唉,在屋里闷得慌想下来看看,张跑跑被教练拉走开会。”苏晓原拿着份酒店介绍,“第次自己开房,太兴奋。”
就他自己?薛业看脸疲惫唐誉:“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他……不放心。”
唐誉确实累,是被田径场吵累。“也行,你们注意安全。手机记得开静音模式震动否则又找不到你。”
生人走苏晓原立刻活泼,剥出块大虾酥塞给薛业。“你尝尝,怎觉得你瘦呢?咦,你衣服后面是……祝杰?”
“谢。”薛业慢慢坐直却不接,“不过不喝外面水。”
“不喝吗?”唐誉费解地问,笑下自己喝光,“你昨晚睡在哪屋啊,是不是找高中同学去?”
“嗯?”薛业心绪漂浮,眼神也漂浮,“和区中体特多,高中同学……挺多。”
唐誉将助听器开大。“是挺多,电梯口那个……是不是中午见过?”
苏晓原挤在人高马大运动员中格外好认,肩膀单薄腿脚不便,出电梯步走不动。“不好意思,过下……过去下,让让……咦?薛业?”
起初唐誉以为祝杰打盹只是个幌子,酒店有床不躺非要来异常嘈杂体育馆?别说睡觉,他坐上天已经烦。但很快他发现不是,祝杰,是真在睡觉。
运动场热令唐誉难以接受,可薛业习惯。赛场风评最差运动员像株寄生植物依附着他肩,呼吸同步睡相安宁。
土壤之上各自独立,土壤之下有细密狂乱根须,用难以想象方式盘根结错着。
祝杰偶尔会醒,闭着眼从薛业左肩换成枕右肩,不断将人环向自己。直到个电话被孙康叫回去开会,声谢谢都没说。
欺人太甚吧。
“嗯,杰哥队服。”薛业被大虾酥甜齁住只好往下生吞,“去哪儿?”
“你别老和祝杰走近,他太凶还骂人。”苏晓原用小手剥花生米,认认真真地塞给薛业,“咱们去B2吧,想去大超市给张跑跑买零食。”
“齁不死他。”薛业步伐疲惫,两下把苏晓原大书包扒拉下来,拎得不费力气,“没想到能碰上,你怎不让张钊剪剪头发,体育臭流氓。”
“
薛业高,手臂有力,抓着苏晓原手握圈细腕子往外撞人。“借过。”
几个低头看比赛回放男生闻声回头,看这个志愿者不太好惹立马让开通道。
“非挡着路。”薛业和人群冷冷擦肩直到把苏晓原带出来。
“你好,叫唐誉。”中午没做自介绍,唐誉先补上。
“你好你好,叫苏晓原。”苏晓原擦把汗,不像有棱有角男生,可薛业记得他差点拿剪刀把家,bao生父给捅壮举。
所有赛事于下午5点结束,薛业和唐誉随志愿者同回到酒店。大堂电梯仍旧排队,薛业嫌人多跑去沙发瘫坐,唐誉接两杯柠檬水。
“累坏吧。”他观察薛业腕上冰冷牢固金属环,很宽,很厚,磨砂质面不像装饰品,“以前没接触过体育,组织大型赛事真不简单。”
薛业还在怀念场内炙热运动氛围。“嗯,大型比赛费时费力。”
“喝口水吧,嘴唇都起皮。”唐誉看他直揉肩。
祝杰真很舍得欺负薛业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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