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杰哥……”恐惧感顺左臂经脉顶上来,薛业用背撑着床,肌松剂扩散瞳孔还未完全缩回原状,“杰哥?杰哥,杰哥?”
“薛业。”
“杰哥不抽。”
穆杉准备就绪,这小子体脂低、血脉清晰最好下针。“下针,你摁住他别乱动。”
“算。”祝杰突然撒手,秒拆捆绑薛业胶皮软管再把小臂送回原处,“看着他,有事给您打电话。”
“来吧。”祝杰确认门锁好再走近,目光扫过那只不肯张开手,“手腕给。”
“杰哥不抽。”薛业声音极轻,与之相反是呼吸声粗重,随之起伏心口被摁出几指形状淤青。
穆杉治不住他全然无奈。“快点,肌松剂这个东西代谢很快,又上过利尿剂,再不抽血怕验不出来。”
祝杰静止不动呼吸慢慢变重,掀开盖住薛业雪白被面,手掌与他手交错摩擦,把住腕口拉出条无力小臂。“别动。”
“不行不行,杰哥……”薛业用光全身力气挣扎却只能用手指勉强抠住他。
现在怀疑薛业服用过大剂量口服肌松剂。”祝杰凌厉审视苏晓原,快把人盯出血窟窿,“薛业不吃外人给东西,只有你苏晓原,你往他嘴里塞什?”
“今天没塞过他。”苏晓原肩膀单薄还妄想钻进1906,“薛业他怎样?”
祝杰很没风度将人挡在外面。“你是他什人?”
“是他朋友。”苏晓原昂着脸,不解祝杰中学时期过往因此初生牛犊不怕虎。
“朋友?”祝杰眼窝里闪现秒尖锐,“薛业不需要外人。”
“算?”穆杉恼怒,“祝杰!希望你清楚这件事严重性。”
“清楚。”祝杰呼吸深度如同置身稀薄氧气环境,“出事来顶,不抽。”
等队医愤然离开薛业才敢动弹,肩膀往枕头高处吃力地挪动。被子里手掌摊开向上,没力气,合不上。
“杰……哥?”他吸足气,回忆中午视线变暗恐怖经历。
没法呼吸,没法思考,没
“别动。”祝杰反手再压,手腕改变方向将小臂拉直,两个人锯木头样拉扯几秒最后僵持,“就抽小管。”
穆杉抓紧机会打开急救箱。
“不抽,杰哥不抽,杰哥……”薛业瞪着针头,紧张到松弛侧腰肌微微发紧,“杰哥,这真不行,不行。”
薛业挣动厉害,祝杰干脆支起左膝盖轻压他掌心,帮穆杉在二头肌位置上紧紧勒条胶皮管仿佛要把人摁进床垫里,语气有点燥。
“别,动。很快,不疼。”
“你这人是来劲吧!”张钊又次被苏晓原拽住,“怎?他推你疼不疼?”
“没事,咱俩先走吧。”苏晓原摇摇头,这感觉有些微妙。人第反应出自本能,骗不人,祝杰今天那个反应……不像他平时多嫌弃薛业样子。
1906里队医筹莫展。队医姓穆,年龄接近退休高个儿精瘦女人,性格梗直、说不二才治得住帮随时翻天体育生。可她万万没想到今天栽在这个文科学院男生手里。
拧到家硬骨头。
“还不配合?”穆杉命令清晰且明确,银灰色发丝里掺杂些许汗水。过量肌松剂直接麻痹肌肉神经,这小子浑身面条似还不让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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