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等你回来起吃。”薛业将脸凑近,方便撩刘海,舒服得闭上眼。
哥哥回来。祝墨也跟着跑,直跑到围墙边上,仰着谨慎小脸:“哥哥好。”
“嗯。”祝杰低头看她。
突然身边有个妹妹,还是个这小妹妹,他始终找不准交流方式。万幸是祝墨长开,刚出生那时候特别丑,还能哭。还没有头发。
“你俩干嘛呢?”但他偶尔会和祝墨有视线接触,比如现在。
“孔玉?”薛业立刻警觉,“他怎?”
“生气啊,这几天开始交流学习,外校来体院观摩,其中就有今年三级跳银牌,明里暗里说孔玉顺风向跳也不行,师父再好顶个屁用。”孙健叨叨不停,像和上级交代情况,“凭良心说,孔玉绝对有能力,但是他太容易急躁,激进,总输在心理战。跳稍微失误,二跳三跳救不回来。”
明里暗里说孔玉?薛业没那个好心替他解围,但师从同门这四个字,好比根隐形绳索把他俩划成堆。孔玉阴小师叔,是窝里横,孔玉在外面受气就是师门受辱。
“明天还有交流学习?”薛业问。
“有,下周五才走呢。”孙健回答。
受罚?”
“测试呗,成绩不理想,哥也没面子。”孙健凄凄哀哀,“只能说咱体院要求太高,这成绩在别学校肯定队。”
“弱……”祝墨还在,薛业把脏话咽回去,“弱弱就是欠练,老实挨罚吧。”
“没说不练啊,明年必冲国。”孙健老实地蹲下干活,薛业蹲在他右边。祝墨像个小麻雀围着男神绕圈跑,真可爱。
“祝墨,回来。”薛业时不时高举右手,以免身体被母子绳捆住。他再次感叹这旺盛精力,是个跑马料。杰哥小时候定也是这样,噔噔噔、噔噔噔,定从小就是圆寸,带杠,帅翻幼儿园。
“帮哥哥和古铜色哥哥捡石头。”祝墨看看沙
“行,哪天碰上再说。”薛业松开拳头,手里把小石子,“什货色……就敢挤兑师侄。”
孙健赶紧鼓掌捧场。唉,男神什都好就是脾气太差,说翻脸就翻脸。
“薛业。”祝杰在铁丝围墙外面站住。眉骨伤口快能拆线,耳垂下方却多道口子。
“杰哥!杰哥你回来?”薛业冷峻脸瞬间柔化,欢快地跑过去。孙健看傻,原来男神不是翻脸,他是学过川剧变脸啊。
“吃饭没有?”祝杰手指伸过铁网,缓慢地刮薛业鼻梁。刮到鼻尖将鼻翼捏。
从小就是幼儿园里最野崽。还好上高中才遇上杰哥,要是幼儿园里认识,嚣张自己定天天被杰哥打哭。
祝墨听到召唤,抱着膝盖蹲下,跟着薛业起挑小石子,还是不爱说话。
“男神。”孙健像河马潜水,身形健硕却无声地靠过来,“要不你收当徒弟吧,给你拎包。你要收,和孔玉就是个辈分,有面子!”
薛业不说话,只是用眼神告诉他,你想得挺美。
孙健立马笑开:“随便说,你是罗老弟子,张海亮师弟,肯定不轻易收徒弟。不就是羡慕孔玉嘛,谁不想有个好师父。师父带入门比什都重要,少走好多年弯路,起点高……不过这几天可有他受,每天气得脸色涨紫,茄子包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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