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天你帮打领带啊。”薛业眼里都是喜悦,灼灼发光,“杰哥,现在又是运动员。”
“本来就是,二级证陪你考。”祝杰手指狠狠勾,又解开颗,半开襟口下面,有道浅浅沟。
薛业笑笑,二级证是自己禁赛期过才去申请,他还记得那时候自己多害怕,怕申请不下来,怕被人发现自己过去。拿证那天,杰哥陪自己去,不耐烦地等在路边,条腿架着公路赛,帅得发光。
现在他动动鼻翼,嗅来嗅去,空气中除饭菜香味还有特别熟悉味道。“也是,本来就是运动员,大二上半学期去考级运动员证,争取大四之前拿下健将级证书……杰哥?杰哥你想什呢?”
祝杰怔下,把两颗纽扣依次系上,食指反复摸着外套领线和领口。“没想什。”
“杰哥。”薛业随意地擦着汗,“领带太麻烦,戴上好看吗?”
刘海向下垂着,柔顺,随意地盖住额头。祝杰连续两次错过温莎结最后步,直接把领带扯。“这领带不好看,不要。”
“嗯,他意思就是你好看。”陶文昌自动翻译,“可是你发型不合格啊,证件照要求露五官,要不你把刘海剪剪?”
“做梦。”祝杰替薛业回答,把衬衫最靠上颗纽扣系上,勒在喉结尖正下方。
他看着薛业。他。
薛业从来没穿过正装,考二级运动员证书照片是蓝底配校服。大型赛事证件照这是第回。
这身衣服他觊觎许久,杰哥从来不穿,在衣橱里套着防尘袋落灰。纯黑西装,肩线和腰线稍微宽点点,就点点,两人衣码几乎相同。
裤腰合适,再打上杰哥皮带,薛业看着镜子里自己,呼吸加快,心跳得很慌张。终于来,要比赛。
“杰哥。”薛业走出浴室,白衬衫衬着张兴奋脸,领口还没抻平就想着打领带,“这个怎弄啊,不会。”
“诶,有点帅哦。”陶文昌饿得两眼冒星,大快朵颐,“可以可以,3月份咱俩带孔玉起跳,二带,白队膝盖积水这回不上。”
呵呵,想入非非呢吧。陶文昌笑而不语,三两米饭下去两半。正当他又去挖酱料时候,耳边起阵风声。
“操陶文昌!你吃海鲜酱!”薛业俯身把他压住,动作真快,只手掰着陶文昌下巴,“你给吐出来,这是师兄妈妈做!”
薛业仰着脸,送上两条骨相漂亮下颚线:“杰哥,扣子都系上好看还是解开颗好看啊?照相非要打领带吧?勒得慌,还是上场舒服,运动背心和短裤最好。”
“你短裤太短,和不穿差不多。”祝杰看着薛业喉咙,短而圆指甲轻轻滑过去,硬。看几秒他把这颗扣子又解开,还是别系。
系上招人,又怕解开被人看锁骨。
正装不适合薛业。
以后给他买套头毛衣。祝杰看着那双漂亮黑眼珠。
“不带,就跳预赛,伤还没好呢。”薛业说,肩膀上有双手帮他整理。他动动肩,外套也合适,裤长也刚好。
底下双锃亮小皮鞋,44码。
祝杰帮他打领带,领带头有点湿。眼神钻进西服扣边在薛业腰上流连。
放肆地深入。
不想给摄影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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