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31号,自己主动去问什时候能够开证明,苗萍说要对进行心理测试,评估比赛风险。问她,是不是每个运动员都要做这些,她说是,说做就能打比赛,不做很可能要刷下来。”
“信,以为大家都是这样。直到2月9日,才发觉别运动员不会被叫走做检查。”
“可每天都要去脱衣服。”
“没有权力说不。她是队医,她说状况不好,身体有伤,就只能看别人上场。”薛业试图从苗萍脸上找到情绪,哪怕是后悔、害怕,但是没有,她和马晋鹏样,用断绝交流方式逼控诉者发疯。
但这回,他不会上当。杰哥说过,听证会进行中不要管他们反应。
“那年入营时间是1月15号,永远忘不那天。”薛业指向马晋鹏,“马晋鹏作为主教练,没收所有学员手机。”
“最先对进行猥亵人,是苗萍。”薛业看过去,苗萍整场不发言,“第次被苗队医叫去医疗室,是1月24号下午,她以精神状态不好为由,对进行身体检查。”
苗萍将脸转向,显然并不认可。
薛业逼自己看她,激活灰色记忆。她很高,当时比自己足足高半头。“她问有没有女朋友,和女朋友是否有性行为,是否自慰,上次是什时候。”
“1月26号,她在检查过程中让脱上衣。没脱。”
坐回第排,第二排是师兄,第三排有杰哥、陶文昌、白洋、张蓉,第四排有任英博和他爸妈。
他爸妈仍旧面如死灰,悲恸,原来当年儿子并不是说瞎话。
“听证辩论结束。”主持人做个请姿态,“先请案件调查人员及兴奋剂实验中心检察官作最后陈述。”
薛业个字也没听进去。
“请利害关系人作最后陈述。”主持人说。
“她确实没有逼,但是比逼还要可怕。她只是建议,可如果拒绝,连上场机会都没有。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祝杰闭上眼,薛业草稿纸上写最多句话就是,没有办法。
个少年运动员在队医、教练双重精神控制下,毫无办法。当年尹泽是,任英博也是。他们都没有逼这些曾经未成年男孩,但他们身份,比逼迫更管用。
“检查直持续到2月21号,第次像总教练马晋鹏提出异议,说苗队医不对劲,总是对进行检查,还让脱光。”
“有
“1月27号,她再次要求脱上衣,脱。”
“1月28号,总教练马晋鹏说目前状况不适合高强度训练,停集训课程。”
“1月29号,苗萍再次把叫到医疗室,问最近怎样,身体有没有不舒服。说没有,但是马教练让休息。她说再给做检查,如果状况不属实,她可以向总教练开张证明,证明可以参加训练,能够比赛。”
“她让脱衣服。”
“她说检查第二性征发育,让脱裤子。怕证明开不出来,也脱。”
薛业把手伸进裤兜,偏硬纸张变成碎玻璃,好像又把他掌心划开次。
主持人提醒:“你可以开始。”
“嗯。”薛业把手抽出来,什都没有。
他脱稿。
因为他根本什都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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