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康是第棒,召集队员开会。本来不想安排祝杰参加接力,无奈短跑队员时间冲突。可练上才发现祝杰不擅长。
他掉棒。凡是他亲手送接力棒,没有次送到位过,与队员配合能力约等于零。无奈之际只好把他安排在最后棒,只接不递。
祝杰收棒走过来,孙康刚要点名:“你脸这红?”
“跑热。”祝杰拽起背心擦把汗水。
“马上比赛,注意身体状况,如果有发烧感冒赶紧找穆杉。”孙康当他是不舒服,断断续续练10次,加起来也就1000米,能让个中长跑运动员把脸跑红?不可能。
除重复观看竞争对手比赛视频,闲暇之余薛业就到操场等杰哥。扇形看台有东西两面,他独自坐在东侧中央,带着个小姑娘。
“会儿杰哥跑过来,记得喊什吧?”薛业亲力亲为,把祝墨打扮成颜料盘。
“记得。”祝墨小手在半空抓来抓去,“薛业哥哥,泡泡没有啦。”
“泡泡来,泡泡来。”薛业打开手枪型吹泡鼓风机,连串肥皂泡嘟嘟嘟打上天。
祝墨站起来抓,抓不到再跳两下。祝杰每天这个时候跟径队练习接棒,100米开外,自己妹妹犹如朵火红鸡冠花,上下窜动。
周奇迈和方宏钧不太认可。
今年首体大男子三级跳只有4人参赛,女队只有2人,项目人数明显出现断档。应当稳步求进,不能冒失。何况薛业实力谁也说不准,孔玉倒是不错却太不稳定。
“你说那两个留学生是什意思?”周奇迈问旁边。
孔玉显然打探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是北体大人,据说有点混血在国外长大,作为交换运动员来学习。”
方宏钧嘴长得大大:“还是老外啊,会不会有种族天赋?毕竟田径场从来不是亚洲人地盘。”
接着,他把关注点放在另外两名
头上还有个蝴蝶发卡,蓝。
几秒过后,弯道有轻微震动,快速交替脚步声由远及近。祝杰半屈双腿向前初始加速,只手伸向后方。
拿棒。冲刺。
正鼓着腮吹泡泡祝墨停下动作,在观礼台上蹦成根小弹簧:“杰哥!坠棒!杰哥!第!哥哥加油!”
“杰哥坠帅!就这喊啊,晚上咱们吃蛋饺,再坑陶文昌顿。”薛业给这个徒弟打满分。
“管他呢,种族天赋又不是外国人说算。”薛业赤脚踩鞋帮,裤腿挽到大腿根,膝盖上疤落着疤,“师父说过,田径直有种族天赋传言。可师父又说过,兴许这就是外国人不想咱们抢奖牌手段,毕竟田径奖牌数目多。”
周奇迈和方宏钧相互对视,这小子挺拽。
接下来几天仍旧是热身和放松,黄俊每天训话,做赛前心理辅导。薛业几年不入赛场,已经对局势概念模糊,三、四天下来逐渐明朗化,对手越来越清晰。
精英赛夺冠大户已经被三所院校瓜分,张钊就读北体大,自己就读首体大,还有林景所在北师范体育学院,简称师体院。而首体大今年刚好赶上黄青不接尴尬阶段,报名人数比另外两所少将近20个位置。
虽然黄俊说田径不是拔河,可将近20个人空缺在赛场上意味很多,分摊到项目上,个人压力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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