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啊?”薛业气得想捶人。
“因为你全自动续航能力太差,连半自动都不算。”祝杰说,话音未落电梯门打开,起上15层。
下电梯向左找,薛业仍旧忿忿不平,对没能和杰哥睡屋表示强烈愤慨。好在1511和1512是对门,两扇门都开着。薛业进右侧门,个银灰色行李箱眼熟。
不是家人,不进家门,孔玉。
“巧,又和你屋。”孔玉正在收拾衣物,短裤之下两条腿都打着护膝。
赛场不是人,不会专门等着谁,谁强谁上。可薛业直在等它。
祝杰领房卡,逆着人群挤回厅中,看准同样逆向走动薛业:“你给回来!”
“杰哥你这快?”薛业嗓子干得冒火,“想去楼下买水。”
“包里有。”祝杰把包扔给他,“你房卡,拿好,丢就在楼道里靠墙睡吧。”
薛业停下拿水动作,先看门卡号码,立刻失望到哼哼唧唧:“不是个屋啊……谁给安排?也不知道照顾咱们下。”
林景鼻梁疼,闭着眼把糊脸纸揭下来。三百多字通知足足看1分钟。
那年,薛业处罚通知贴在体校传达室旁边告示栏里,最显然地方。学生经此出入目然。
围着看,像是看场好戏。林景也是看戏其中员,看到薛业血样样品A肽类激素检测呈阳性时候,如释重负。
先不管薛业吃这个药对比赛有没有帮助,反正他吃药。比起幸灾乐祸,林景更怀有丝侥幸,连年成绩不如薛业压力瞬间蒸发。
他吃药,所以成绩才那好,不是自己弱,是他开外挂。林景几乎立即相信这个不争事实,将自己8年努力都无法超越竞争对手拉下神坛。
“这回你可别又跑,和白洋睡屋去。”薛业往床上躺。
“白队和孙康屋,倒是想跑呢。”孔玉瞬间关上半开行李箱,“师父因为你,停职个赛季,你不打算和解释解释?”
提起师兄,薛业略微局促:“……没想到他们要动手,开始计划自己解决,没想他们上。罗爷爷说他打电话给师兄领导反映,只要,只要…
“照顾什?”祝杰借着身高优势找到人少队伍,排着进电梯。
“照顾下啊。虽然没人支持,可是大家都知道怎回事……”薛业不依不饶,“睡1511,你睡1512,有意思吗?”
“薛业。”祝杰使劲捏住他肩,“赛前周禁欲。万你睡1512,第二天迈不开步,可别怪。”
薛业肩上疼,语气就放软。“那赛后……杰哥能全自动周吗?”
祝杰用余光持续地扫他脸:“不能。”
可是当时他有多雀跃,现在就有多恼怒,将纸攒成个球。
居然是诬陷,是作假,他没吃药,他直都比自己强。那道看不见线从没离开过沙坑,只是暂时消失,现在他又回来。
“随便扔,这是复印件。”薛业像卖报纸,拿出大沓,“还要吗?再给你十几张。”
“你别以为赛场会直等你!”林景煞有气势。
“当然不等,赛场又不是人。”薛业听不懂他话里意思,转身找杰哥去。自己和林景6岁相识,他也不是曾经林景,算得上个强大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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