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知道那件事直是你心里个结。但是又什时候背叛过你?”
直到罗奠山关上门后,无力感才席卷而来,罗望舒重新把自己卷到被子中去,如同像给自己筑个坚硬壳。他手脚依旧冰冷,胸腔里也都是冰凉气体。
他从终端里翻出周焰联系界面,他看着周焰前天发给他信息,问他身体情况怎样,他没有回复。
说不上是赌气或是什,更多可能是狼狈。在他面前……那副样子,还有索求话语,都让他难以回想。
但此刻盯着那个焰字,罗望舒竟感觉到手脚渐渐暖和起来。
但听罗奠山叹气:“多希望你也可以不用长大,永远像小时候样,你撒撒娇,爸爸就什都挡在你前头。你没那多烦恼,世界也没那危险。”
“你有话要说。”罗望舒撑着坐起身,把冰凉脚蹬到罗奠山怀里。
罗奠山自然而然抱过来踹:“望舒,你明年过,就二十五。”
几乎瞬间就知道他要说什,罗望舒把脚抽回来,打算翻身睡觉装死。
这次罗老爷却不允许他胡闹,揣着他双脚,认真说道:“二十五岁之后,还没有过……Omega,发情期会异常难熬。”
点多,抽血辛苦,您休息下吧。”
罗奠山坐在墙边沙发里:“唐医师,们结果大概多久能出?”
唐医师回答是三天左右。为保险起见,他们还会人工分析份血样。
罗奠山低声说道:“不要经过别人手。”
“罗先生,您放心,忠于罗家胜于潘多拉港。”唐医师跟罗先生开个玩笑,脸色又重新凝重起来,“烦请您跟出来趟。”
“明天见。”罗望舒闭上眼,对心里那个名字说。
“所以呢,您又要拉去配种吗?”
罗奠山皱着眉,将他双脚放到被子里去:“你明知道也为难,又何必这口舌犀利?”
好半天,被窝鼓起那团都没有动静,固执得像块风化石头,只是看起来未免过于柔软。像没办法似,罗奠山深吸口气,再说话时口吻也严厉不少,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会跟你大哥讨论这件事。
“大哥不会背叛!”罗望舒猛地掀开被子爬起来。
罗奠山背对着他,只微微仄头,他肩膀垮下去。
罗望舒按着抽血地方,掀开被子钻到被窝里。他这两天状态很不好,又抽这多血,也许心理作用作祟,身上发凉,皮肤上像流动着层寒气。柔软与温暖被褥也不能将他捂热。昏昏沉沉,他又想睡,门外父亲与医师说话声音模糊,听不真切。
十分钟,或者是更久,他听到罗奠山进门声音。他脚步声很轻,似乎在判断他睡熟没有。接着床铺侧边塌下去片,是罗奠山坐在他窗沿。他摸摸罗望舒耳朵,像小时候那样食指与三指夹着他耳垂捏捏,然后将他碎发挽到耳后去。
感觉到罗奠山有话要说,罗望舒迷迷瞪瞪转身,揉揉眼,冲罗奠山做个‘很困’模样。
听罗奠山笑出声,在他耳垂上又捏下:“还像小时候样撒娇?这套已经不顶用。”
罗望舒趾高气昂地冲罗老爷做个口型: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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