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慧在姨妈痛那两天里,身体心理都处于脆弱状态,不自觉地对李有得多几分依赖,而也或许是她脆弱依赖引起李有得恻隐之心,那两天他真是对她好得她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只不过在生理痛好之后,陈慧也恢复先前小小距离感。今后如何今后再说,至少在范阳这段时间里,她得当好她剑鞘功能。
范阳位于边疆,民风可比京城彪悍多,陈慧有些新奇地看着外头街上那些多几分异族风情着装,见他们并没有因战争阴云而显露丝毫慌乱之色,自然
鉴于李有得身份,先步到达郎遇和城县令都出城来迎接他。见李有得脸上那倨傲神情,陈慧知道他此刻大概得意得要上天吧。个被去势男人,除权势地位也没什好争,而众完整男人都必须对他恭恭敬敬,这对他来说,大约是种精神上最高档享受吧。
几人说几句客套话之后,郎遇骑马,县令坐马车,行人便往城内而去。
还在路上时候,陈慧听李有得说过几句边疆情况。
他们要去这座城市,叫做范阳,算是边疆城市,但还不最前线,在西北面三十里外,还有座小些城市名叫剑北,那里才算是真正前线。如今城防完备,城中并没有出现多少恐慌情绪,毕竟那里是边疆城市,相似阵仗多,那边百姓都习惯。
这两座城建在黎阳山脉之中,扼住贯通南北唯通道,因此北方羲族要南下,必须相继打下这两座城市。陈慧也问过羲族为什非要打仗,李有得轻描淡写地说过,是因为羲族人被抓,这边不肯轻易放人,羲族干脆就集结兵力准备攻打过来。陈慧开始觉得这战争理由也实在是太儿戏,想想历史上确实有许多“个馒头引发血案”,也就释然。
而在交战双方人数上,陈慧最早听人闲聊时候说,羲族有二十万人,而大梁就派出四十万大军要对羲族进行碾压式打击。陈慧对二十万四十万人没太大概念,数字太大也就只是个数字。不过李有得却跟她说过,羲族有二十万人是不假,可那是他们总人数,还分成好几个部落,即便最大部落也不过八万人,除去老弱妇孺,战力不过三四万罢。当然,大梁这边也没那多人,除这次去两万京营士兵,从其他各地卫所调来人也没超过六万。八万人,还是相对简单守城,其实都算不上是多大战争。所以皇帝那边其实也并不算特别重视,就是觉得被羲族挑衅,有辱天朝上国威严,打算狠狠教训他们顿,把他们打服。
陈慧不知道别人是怎想,在她这个拥有着后世经验相对清醒旁观者来说,这场战争简直跟闹着玩似。可战争中死去,受伤,以及流离失所,却都是真实,容不得点玩笑。
“就不能把战争放到谈判桌上?”陈慧曾经感叹地问出过这个问题,但李有得答案很简单。
“胆敢挑衅大梁国威,若让羲族全身而退,大梁面子往哪儿搁?”他说得理所当然。
大概在面子这种事上,李有得跟皇帝有着深切共鸣吧。再回想下自己几次让李有得丢脸事迹,陈慧深深觉得,李有得对她已经很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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