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笤小六双双走进来。
陈慧看向小六:“公公呢?”
小六为难道:“公公许是忙着,还未收到府里口信吧……陈姑娘,您、您怎哭?”
陈慧红着眼眶,眼泪啪啪往下掉,又气又伤心地说:“你不用骗。他定是以为又装病不肯回来是不是?或者他知道真病,但他不在乎,他有更重要事,所以他不乐意回来。”
“陈姑娘,您千万不要这想,公公对您好咱们都看在眼里呢,若知道姑娘病,公公定会立即赶回来!”小六忙言之凿凿地劝慰道。
陈慧抿抿唇,小笤立即拿水过来先让她润润喉咙,陈慧口气喝下碗水,开口道:“小六呢?”
“他之前回来过次,但公公直没回来,他又去递话。”小笤解释道。
“哦。”陈慧应声,她感觉自己似乎好不少,但身子还是软,这会儿李有得还没回来消息让她又失望又难过,她推开小笤躺回被窝中。
“姑娘,先起来喝完药再睡吧。”小笤急切地劝说道。
陈慧闷闷地说:“再说吧。”
竟是春天,流感病毒爆发高峰期,又不是普通感冒可以自愈,在这种连抗生素都没有时代,可能就这死也不定。
找大夫事不用陈慧多说,小笤看陈慧吐都吓坏,赶紧让小五去找大夫。这回来不是最早给陈慧看过伤周大夫也不是后来给陈慧看过痛经那位妇科圣手,不过也是四五十岁,看着很有经验样子,姓康,问陈慧症状,昨日吃什,上回月事几时来等等系列问题后,又把会儿脉,便宽慰陈慧说没什大事,领着小笤出去开药。
陈慧个人躺在床上,人又难受,便忍不住觉得委屈想哭。她挣扎着爬起来,扬声叫来小六道:“病得这样重,说不定什时候就死,你快去让公公回来见最后面!”
小六慌忙道:“陈姑娘,可不能瞎说!大夫说您没什大碍呢,您别说什死不死……”
陈慧道:“那你不肯去跟公公说?”
陈慧道:“那你说为什他现在还没有回来?上回明明就回来得特别快!”
“这……定是被要紧事绊住……”小六也不知是什原因,只能如此苍白地解释。
“是啊,什都是要紧事,反正最不重要。”陈慧说着便背过身去躺下,含糊
“姑娘,吃药才能好得快啊。”小笤再劝。
陈慧道:“你别说话,头疼。”
小笤只得闭嘴不语,脸担忧地出去。
陈慧再醒来时天已经黑,她坐起来,屋子里黑黢黢,个人都没有。
“小笤?小六?”陈慧扬声喊道,她嗓子有些哑,开口便难受。
“不是不是……小人这便去跟公公说!”小六看陈慧精神状态很差,也不敢耽搁,忙去往宫里递话。
陈慧见小六出去,也稍稍放松下来,身子往下缩躺回被窝里,觉得眼皮重眼睛干涩,只好闭上眼等着,没会儿竟然睡着。
再醒来时已是下午,陈慧下意识地寻找李有得身影,可屋子里只有个小笤。见陈慧睁眼要起身,小笤连忙扶着她起来,小声道:“陈姑娘,药刚送来,您喝就没事。”
“公公呢?来过没有?”陈慧问。
小笤摇头道:“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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