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丛和那亦尘看见两个人身上异样后,表现得很平静,依旧像昨天样聊些普普通通话题,饭桌上气氛可以说得上其乐融融。
直到吃完饭,那亦尘才用眼神询问沈陆扬要不要聊聊。
沈陆扬哪有脸聊聊,抓着谢危邯手努力表现出“们真很恩爱”,
所有痕迹都指向他单方面对谢危邯做坏事,然后自己不小心受伤。
他真不想让刚见面伯父和尘叔叔觉得——
现在年轻人,玩儿都这野。
谢危邯下巴抵在他肩膀上,用纱布打个漂亮结,眼底盛着毫不掩饰笑意,给出体贴建议:“担心话,可以不去。”
“那也不太好,毕竟是长辈。”沈陆扬艰难思考,半天,终于憋出个理由。
佣人低头轻声说:“那先生询问可以起吃午饭。”
已经11点40。
谢危邯微微偏头,目光扫过床上露出毛茸茸脑袋,唇角弯弯,语气平淡:“可以吃晚饭。”
佣人没有多说,应声后低头转身离开。
终于在下午醒过来沈陆扬,正靠在谢危邯怀里享受双修长漂亮手给他做涂药服务,忽然听到要起吃饭,整个人都惊到。
看他醒,温柔地亲亲他耳后,轻声说:“还困?再睡会儿。”
沈陆扬往枕头上蹭蹭,头发散乱翘起,眼睛都没睁开,含糊地点头:“嗯……谢老师,手疼……”
谢危邯侧身坐起,拉过他受伤右手,仔细地查看伤口。
没有崩坏。
安抚地揉揉他柔软发顶,谢危邯在他耳边低声说:“等会儿起床涂药就不疼,睡吧,亲爱。”
似哼唧。
“谢老师……”
“嗯?”
“好爱你啊。”要向你求婚。
“爱吧。”爱到这个世界不复存在那天。
“要不……”他顿顿,脸都憋红。
“……就说没起来!”
话音落才觉出不对。
天夜没起来,好像……也挺野?
很野沈陆扬最后还是去吃饭。
瞅着自己过夜反而看起来更吓人手腕,沈陆扬陷入沉思:“们身上伤怎解释?”
“说打架?这甜怎可能打架……那说不小心摔?怎可能把脖子圈都摔……”
谢危邯给他掌心裹上层新纱布,垂着眼皮,唇角抿开笑意:“实话实说。”
沈陆扬激灵,扭头看向脸淡定男朋友,艰难开口:“那岂不是要和他们说,是差点勒死你……”
还是拿蔷薇花茎勒,虽然他差点溺毙在S级Alpha信息素里,但哪有证据证明。
说完在他额头落下个轻柔吻。
沈陆扬只模糊地听见谢危邯低沉温润嗓音在耳边徘徊,像最助眠声音,发顶手抚摸力度也好舒服,让他没听清什就又睡过去,
完全忘手还在疼。
门外声音敲击几下后停止,就像在遵守什规则。
谢危邯披件外套,走到门口,拉开门。
……
雪后清晨,阳光格外明亮,厚重窗帘也遮不住细碎跃入光,晃得卧室空气暖融融。
沈陆扬浑身又酸又疼,潜意识让他躲懒,在红酒香里睡得很沉。
日上三竿,才被敲门声弄醒。
他迷迷糊糊地想翻身,摸到腰间横着手臂,才发现谢危邯从身后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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