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致远:“那你直接在欧洲研究好,回到这地方,好比把玫瑰花种扔到旱黄土里,你再怎努力发芽它也破不土啦。”
俞尧幽幽地盯着徐致远。
“……怎。”
“比喻还挺多,”俞尧将他面前书整齐地摆回原处,抽屉里掏出本厚重中华大字典,放到他面前,道,“那就学国语。”
徐致远和字典深情对视,双手摊向它,说:“小叔叔,你还是拿着这块砖抡死吧。”
徐致远偷偷瞄他两眼,确认他不是在考验自己之后,才实话实说道:“不喜欢,无聊透。”
俞尧给他简单地介绍下自己所专长核物理。
“……”徐致远使劲摇摇头。
俞尧手指敲敲桌子,说道:“那生物学……”
“小叔叔,”徐致远做个打住手势,忍不住问道,“你怎会东西这多。”
但徐致远还是托徐太太这顿“打”福,徐致远是乐天派,事后他决定将嫌隙既往不咎,先把淋湿羽毛重新支愣起来。
他刚挽回他小叔叔,正珍贵着,花不出多少时间来跟傅书白万花丛中游乐。
傅书白刚考完试后清闲和徐致远前几日无聊相比半斤八两,只是他却没法冲进徐家,将徐少爷从书堆里拉出来去喝酒。
兄弟如手足,失去个有钱右臂,傅书白捶胸顿足心痛,电话里指桑骂槐地说俞尧是在“逼娼为良”。
徐致远建议他去从音乐系找个女学生谈恋爱,毕竟“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物”,人要体面,他断胳膊总不能裸奔。若是能捞到男学生就更好,他不仅有衣服穿,还可以把手足接上。
俞尧只手拿起字典。徐致远立马道:“错。”
他捂着脑袋道:“你还没回话呢,你怎不在欧洲待着……”他又补句,“非要听爹话跑到这地方来。”
“曾经随母亲在欧洲生活段时间,多学些东西。”
徐致远托着腮,他对xyz生烦,倒对这些琐事有十足兴趣:“这坏世道,就算你在大城市找,能听得懂、听得下去这些东西人又有多少?”徐致远不老实地摇着椅子,好为人师道,“这里先生都会教怎考学,怎赚钱,怎做官,怎当医生和老师……学生考大学是想能赚钱在城市里活下去,所以你得教这些东西。小叔叔,你会。”
俞尧摇头。
徐致远像是个拿着小棍戳螃蟹孩童,好奇地问:“那你教得东西能做点啥。”
“……核物理算是个新领域,在国内尚且青涩。”他眼睛里有很轻碎闪烁,他道,“但它定会有用。”
傅书白正骂他是大尾巴白眼狼时,徐致远挂电话。
俞尧正教他微积学。徐致远上下眼皮战争进行得如火如荼时,是这通傅书白打来电话让他暂时脱离苦海。俞尧让他不要离开太久,于是徐致远只在电话线上跟傅书白聊几分钟就又回去,权当课间休息。
待他回到座位上继续点头打瞌睡时,俞尧将笔轻缓地放下,说道:“你不想学数学吗。”
徐致远个激灵清醒,模样变得认真专注,眉头皱得像那回事,他道:“小叔叔你继续讲,昨晚没睡好而已。”
“……不是指你态度,只是想知道,你喜不喜欢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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