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俞尧放下茶杯,说道,“是不服管过。”
徐镇平狠狠地瞪徐致远眼,道:“他干什。”
徐致远抓紧弓弦,他以为俞尧还记着自己“绑”他仇,于是愤
徐致远留丝余光在他小叔叔身上,见他脸上有浅笑意。明明入冬渐寒,心中却不小心溜进去缕乍暖春风。
曲作毕,徐老爷虽不喜形于色,但直放在儿子身上眼神出卖他惊讶。他肃色道:“……还可以。”
徐致远则是把绷紧心弦松下去,装作漫不经心:“……没拉好。”
沉默半晌。
“还是阿尧教好。”
“……”徐致远没拿住茶壶盖,它磕着壶身滑落下来,幸好他眼疾手快地及时接住。
徐镇平对这评价有些吃惊,刚想说些什,听见动静皱眉斥道:“毛手毛脚。”
“致远每天都有认真听课,做题。”俞尧端起茶来吹吹,“小提琴也练得不错,他还说今天会拉首曲子给你听。”
徐镇平:“哦?”
俞尧看向他时,徐致远从发愣中清醒过来:“……啊?”
“不是,是知识太沉重。”
徐镇平接不上话,对他这牛头不对马嘴哑谜感到不满,瞅歪脖儿子眼,父子两人言不发地回家。
徐太太上班,而俞尧今天没课,正在家门口迎接二人。车子停下来,俞尧主动去接行李,朝徐老爷伸出手,道:“欢迎回来。”
徐致远第次见到小叔叔露出牙齿笑容,忽然想到照片上那个抱着鸟儿小少年。
两人很正式地握下手。
“是小叔叔教好。”
这爷俩又同时开口道。
俞尧觉得这两个人是个模子里出产。
他无奈喝口茶,想给这别扭父子两人腾出空间来叙旧,但徐镇平就好像长和儿子相克思维似,没话题就把陈年旧账翻出来,又继续问俞尧:“徐致远没干什混账事吧。”他道,“听安荣说……他开始还不服你管教?”
徐致远刚露出芽来欣喜半路卡在嗓子眼。
“不过看来今天不行,等他脖子……”
“其实……”徐致远慌急地抓住这个可以临时表现机会,清嗓,故作淡然说:“其实……没事,可以。”他指着自己脑袋,“刚好……往左边歪。”
俞尧:“……”
“身残志坚”徐致远立即回到房间里拿出他小提琴来。端正地在徐镇平面前站,心脏砰砰直跳,紧张到刚开始就摁错根弦。
好在后面发挥超常,徐老爷也听不出前面小瑕疵,整首曲子拉得有模有样。
徐镇平拍拍他肩膀,转头问儿子:“你妈呢。”
徐致远脖子不均匀地承受着脑袋压力,正难受着,叽歪道:“报社呢,没回来。”
徐镇平哼声,仿佛心情上生个只痒不痛小疙瘩,有些不爽快。徐致远后悔接老爹话,徐镇平怕是要把李安荣同志没在家接丈夫而造成别扭气转移到自己头上。
果不其然,徐老爷整理风尘,进屋后坐下第句话就是问俞尧:“徐致远这几个月表现怎样。”
徐致远在,bao风雨来临前给父亲端茶倒水,屏住呼吸,尽量使自己看起来云淡风轻。而俞尧也坐下,看徐致远倒完茶,说:“致远……他表现得很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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