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在家私人商场展厅,地方开阔,参观者众多,展出大都是美术学院学生与教授作品,观众之中不乏既明大学学生。
只是没想到,徐致远在等待那位神秘女士到竟是位熟人。
岳剪柳挽起头发,穿身莹白色绣兰旗袍,跟之前判若两人。
“致远!”她有些小惊讶,说道,“本提早约好李主编,但她说时间不定,若今日实在不得空闲,会请他人赴约……没想到请来竟是你。”
徐致远暗暗地给徐太太掀个白眼。转头又是亲切无暇微笑,说道:“母亲也只说逛展有人作陪,没想到竟是剪柳。”
俞尧看到那张字迹不羁卷子时,与那旁边写“岳老头”涂鸦小人对视足足十秒,总觉得它有点眼熟。后来才记起,这原来是“老俞”加几根山羊胡之后重出江湖。
岳老要打他手心做惩罚,徐致远难得乖巧地将双手伸出来,可只见左右手心都用墨水画上流泪“岳老头”,还配字“打人不打脸”。
岳老:“……”
恰巧徐老爷和徐太太都不在家,岳老被他惹得脑袋跟煮开茶壶般冒气,骂骂咧咧收拾书回家,俞尧没拉住。
俞尧送岳老回来,关起门来教训徐致远。
远。”
徐致远充耳未闻地拉着他快曲,神色故意地十分沉醉。
听到这自带背景乐曲,心知肚明裴禛笑起来,俞尧左手罩着话筒,无奈道:“不好意思,有些吵。”
裴禛重述遍医嘱和邀请之后,徐致远听到俞尧说“周末有空”和“可以”,时间韵律急促,摁得不甚熟练,还错几根弦,像是在发泄不满似。最终这通电话在“优雅”旋律里挂掉。
放下听筒俞尧道:“……你为什要这时候练。”
“早知道是你,就穿常服……”她有些不好意思,食指轻挠后颈,看上去这身衣服使她十分拘束,“父亲说出门见贵人,非要让穿得正式些。”她又补充道:“啊,并不是说你不重要意思……”
徐致远哈哈笑:“知道,让你觉得在面前自在,这才是荣幸,那说明你不把当外人。”
岳剪柳礼貌地笑,问起交换笔记
“顽劣,”俞尧严肃道,“你这样做除让先生生气有什好处?镇平回来又会训你。”
“你让他回来打死他儿子吧,最好今晚,”徐致远斤斤计较道,“小叔叔明天都跟人看电影去!明天还有什意思,在家无聊,出门糟心。”
“……”俞尧心中语塞,喊他去洗手,徐致远却双手插兜,吊儿郎当地回房间。
他心中早就打好如意算盘,不会任由那庸医把他小叔叔拐走。
第二天徐致远西装革履,表风流,带着手心没洗干净墨水,去美术展览见徐太太给他介绍姑娘。
“是小叔叔说让勤加练习,现在到时间。”徐致远停下弓弦,明知故问道,“你刚才是不是在打电话?哎,对不起没听见。”
俞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好像在看个幼稚小孩赌气,不超过十岁样子。
……
周六下午,徐致远糊弄完岳老布置功课,结果被老先生薅着耳朵斥责顿。原因是作文不但没有写完,始作俑者还在足有两百字空行里瞎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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