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那穷酸衣服换,穿这身,好符合成熟社会人士形象。”徐致远把自己衣服递给他。
傅书白见钱眼开,接过瞬间怨气就没,说道:“哟,远儿,要带去哪个舞会蹭饭啊,上流人嘛最会装。”
“比舞会更好玩。”徐致远说。
……
徐致远带傅书白去看电影。
这位家主看到方才情景,似乎对女人鞠躬举十分不满和鄙夷,用旁人听不懂语言说些什,小女孩小心翼翼地瞥走远徐致远眼。
徐致远用余光把这幕看在眼里,鼻子打个冷哼。看装束,想必这洋人是个大商,在淮市做出名堂,把妻女接来享乐。
这些洋商人深得徐致远厌恶,来淮市赚得盆满钵满,也不讲宾客之道,却还要反过来趾高气昂地对主人轻蔑相待。若是这种人来徐家做客,是要被轰走。
走路,徐致远心想要不要找个理由开溜,瞥岳剪柳眼,却发现她好像也在时不时地留意钟表。
徐致远眼睛亮,他以为岳剪柳也在煎熬,于是大胆地试探道:“剪柳,待会要不要去看电影?这里有票。”
事情来。
徐致远才想起这回事,却是处变不惊地说:“写到兴处来好灵感,还没结束。今日不知道剪柳要来,所以没带,改日亲自送到府上。”
岳剪柳点头。徐致远礼貌地伸来手臂,让女士搭着,岳剪柳看到他手心未褪掉图画,津津有味地看会儿,道:“徐少爷还蛮有童趣。”
徐致远微笑:“无聊时玩闹而已。”
言语之后二人姿态都放轻松许多,起逛展。
傅书白满脸失望,进门前拎着袋原味瓜子,叽叽咕咕道:“看电影,讲究是伴,内容其次。你又不带小姐,还不如去下馆子。”
但是徐致远没理他,在席中找寻番,不停脚地窜进排中间,坐下时整整衣摆,同时整理下脸上笑容,朝着他道:“书白,往这里坐。”
傅书白被他这声温柔“书白”吓得嗓子眼卡两片瓜子皮,恍若吞掺着耗子药花生米——恶心得要命,他正想说徐致远你有病。便听到有人
“不……”岳剪柳难为情道,“会儿还有其他事情。”
“太可惜。”
凑够相处时间,徐致远找个理由分别,果不其然岳剪柳爽快地答应。
将岳剪柳送上车,微笑目送之后,徐致远终于现出原型,把修身西服外套和马甲脱下来,路连跑带跳地闯进跟傅书白约好馆子。
见少爷来,傅书白死气沉沉道:“你还是再晚到几个时辰正好吃晚饭吧。”
西洋画太实,徐致远不喜欢,可被高材生们钟情,占画展大半。
徐致远心中有无数蚂蚁乱爬,无聊得发慌,但偏偏岳剪柳看得很认真,他又不好意思去打搅,只能频频地去看钟表。
画展不乏洋人,走到半圈,出神徐致远被个小东西撞到,低头看是个穿着花色和服女孩。
她母亲拉着她,用徐致远听不懂语言跟他鞠躬道歉。徐致远点头微笑以示没事。
随后跟来个男人,身穿亚麻色西装,留着整齐胡渣,肚子长袋“大腹便便”资本。徐致远忍不住瞎想,若是他要切腹,介错人得好生拿只盆钵接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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