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俞尧哭笑不得地把他拎回来,道,“谢谢小少爷关心……这算哄吗。”
“……”徐致远不回话,直到自己倔强脑袋被俞尧摸下,这才肯低下头来看他眼。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小叔叔对他温柔迁就好多。虽然俞尧为人处世中本来就透着性子里温良,可徐致远总觉得,自己感受到温柔跟俞尧对待平常人那种不样——又或许是徐致远心里存着“情人眼”,看什都觉得别有意味罢。
俞尧问他过来找他有什事,徐致远这才做出说正事姿态来,去把门关好。神色凝重地从口袋里拿出方纸块,
“……你睡着,叫你起来。”徐致远若无其事地舔舔牙齿,直起腰来依着他桌子说道。
俞尧:“……你是狗崽子吗。”
“属兔,”徐致远道理比学问多,淡然道,“是兔崽子。”
“行吧……兔崽子。”俞尧活动下筋骨,他声音没有多少力气,用手背蹭下眼睛,徐致远在里面看见丁点血丝,又想起他晚饭吃得不多,忽然心疼起来。
俞尧拍拍徐致远靠在桌沿上腿,让他把挡着温水和药拿来,徐致远于是离开桌子,给他把东西推过去,问道:“小叔叔,当老师是不是很累。”
今天缺午休,俞尧又是容易疲乏人。徐致远就猜想小叔叔会犯困,于是晚上去敲门时候,声音放得很轻,俞尧迟迟没来开门。他打开条门缝,果真看到俞尧在桌前睡着。
书和笔记在面前敞着,桌上点盏昏黄灯,大概是为等徐致远留。
看着俞尧歪头小憩模样,徐致远心中蕴着轻痒暖意。这让他想起小时裹在被子里听雨声,雨脚细密地织着种安心舒适感。而这场“雨”下得把人心挠软。
徐致远故意没有去叫醒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后,俯下身来双手撑着桌沿,把俞尧困在怀里,用鼻尖蹭下他脖子。
“尧儿。”
“还好。”
“你要不然辞职吧,”徐致远真情实意地说,“在家里歇着,什时候精力足身体好,再去工作。”
“工作哪那容易就不干,你已经十八岁,怎还把这些事当成儿戏。”俞尧叹气,吞完药片拧上瓶盖,说道,“改改你这少爷性子。”
徐致远不乐意:“这不是想让你多点时间休息。你总是这样,关心关心你,你就说。”
徐致远说着就闹脾气,双臂盘着,做出要走架势,说,“妈还知道骂完儿子给块糖吃呢,你这每次错怪别人好心也不知道哄,股子徐镇平作风。”
俞尧没醒。
徐致远私心作祟,像小孩偷糖,偏过头去蜻蜓点水地吻下他脖侧。
可俞尧鼻底仍旧飘着静静呼吸。徐致远尝到甜头,那咬人毛病瘾劲又上来,没忍住在吻处狠咬下,连带着俞尧颈上红绳也被他啃到。
“嘶……”俞尧这下清醒过来,睡眼惺忪地伸手,正好把犯罪人将要撤走脑袋抓个正着。俞尧眯好会儿才看清是徐致远,被捉住时这厮正纯良无害地叼着他红绳。
“致远……啧,”俞尧把绳从他齿下拽出来,将被扯出来银佛重新塞回衣领里,抹下脖子清凉,皱眉道,“你咬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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