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不通……”傅书白掐着腰,不停地环顾,没有去直视徐致远眼睛,他说,“你不平常不爱多管闲事,你掺和进来做什。”
“把你事当成正事,你说多管闲事?”
“……”
“……事?你……是因为?”傅书白噎,许久之后,语气才平下去许多,解释道,“不是……远儿,你想错,这和并无关系。你别再插手,这样对你和她都没有好处……”
“也想不通,”徐致远全然没有听他劝,而是打断他,说道,“你既然想帮吴桐秋,为什要缩头缩脑地制止她去反抗?你以为这是在帮她吗。”
空气湿冷,手不能拿弯,他只好暂停演奏时胡思乱想,先去屋中取暖。
“远儿。”
听见有人叫他,徐致远回头,见是傅书白,他问道:“你在这做什,不上课吗?”
傅书白脸色不好,比起徐致远更像是在外面挨个小时冻人,他把徐致远拽进教室,看四周没人,怒气冲冲地将份信纸拍到他怀里。
徐致远皱眉:“怎你,吃枪药呛到嗓子眼吗?”
既明大学九号教室前银杏树是张纸,四季交替着将枯荣往事书写于此。
落笔时是十月,凉风渡秋,黄昏镀叶,宜邂逅,徐致远于是依着天意在这树下遇见个要放在心上人。
顿笔在来年二月,雪兆丰年,雪覆虬枝,本应是宜沉淀与厚积。徐致远“黄历”却算错天时,多愁善感时节却比春天先来几个月。
徐致远围着俞尧围巾,蹲在教室外挨冻。俞尧又把围巾忘在办公室椅背上,徐致远便拿来围,与围巾同被顺出来还有俞尧小提琴盒。
徐致远拉首哀声怨气悲歌,其中惆怅浓郁得飘满教室前整条路,经过青年男女看到,留意眼,心中大概在感叹,这又是个被恋爱打败大学生。
“反抗……”傅书白自嘲地笑声,他垂着头坐在教室椅子上,其发出不堪重负咯吱声,在空荡教室里尤为刺耳。阳光铺条交界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刚好横在两人之间,傅书白便在那阴凉里坐着,说:“们只是学生而已,没有钱也没有枪,在联合z.府面
他正在展开这些信纸时,傅书白说道:“你教她这做?”
徐致远翻阅手中纸,发觉上面尽是吴桐秋经历,这才知道吴桐秋不仅信他话,还连夜呕心沥血地作出这样篇文章来。
徐致远坦然道:“是。”
“你怎也跟着她闹!”傅书白怒道,“现在那些人盯她盯得已经够紧!你知道如果熹华日报刊登这篇文章,会把她……置于何种危险境地吗?”
“傅书白,你以为和她提议时候,没有考虑到这些后果吗?”徐致远不服气道,“你现在是教训。”
世风日下,这个时代好像直在妥协。公理为强权让步,人向迷惘低头。
——坐在教室台阶前拉提琴自由青年为失恋而郁郁不得欢。
徐致远打个喷嚏,冻得清醒过来。
事实上路人评价只对半,徐致远是失东西,但不是“恋”,是“脸”。
如果他小叔叔今日在礼堂看到那位“徐明志先生”,自己大可以当场在此挖个坑,学鸵鸟把头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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