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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拖够,徐致远去礼堂接岳剪柳回家,鬼鬼祟祟地在散场人海里找通,没有见俞尧身影,于是问岳剪柳没有见过他。
听完讲演之后,岳剪柳好像心情十分不佳,只是匆匆说自己没太注意俞老师是否到场。
徐致远问她发生什事。
“特意来听那位东洋小姐演
傅书白:“……”
他神色愣着,不知在想些什,良久之后说道:“那你说该怎办,她做那些事,写大字,拉横条,哪样起效?又有哪样让其他动物注意到她?”
“之前那些事确欠妥当,且微效,”徐致远举起手里文章,说,“不过,这个可以。”
傅书白抬头看向他。徐致远自信地保证:“你就算不信,也要信爹妈。”
傅书白终于向他妥协,苦笑声,将提心吊胆气松下来些许。
前就是栅栏里羊。他们允许学生去蹦跳去骂街,做什都可以,可旦羊想去咬毁栅栏,或者顶撞牧羊人,就随时可能磨刀霍霍。”他指着窗外派祥和,说:“在淮市谈这些就是刀尖舔血,远儿,不想惹麻烦,就想好好地毕业,找个养活自己生计,其余……丝也不想掺和。”
徐致远看着他,沉默很久,说道:“倘若你真只想安稳,开始就不应该插手吴桐秋事,你这是自相矛盾。”
傅书白手肘撑在双膝上,颓靡坐着,只手抓着头发,另只手垂着,不说话。
“就知道……”徐致远掐着腰,搭配上这身衣服,浑身散发着种恨子不成钢封建老父亲气息,他道,“就知道你栽进去。”
傅书白换双手把头发抓住,他说:“……只是想把她劝回来,如果没有这件麻烦事,们都可以风平浪静地度过剩下学年。”
他又看徐致远很久,缓缓道:“徐致远儿……你……”
徐致远:“?”
傅书白伸手,瘫软地掀掀他长衫衣摆,说道:“……刚才就想问,你今天这是什打扮,像个地主家里脑子没长两斤肉大傻子。”
“嘶……”见他又活蹦乱跳地嘴欠,徐致远赏他后背巴掌,把衣角拽回来,舌头也恢复到往常毒性,说道:“你爹打扮!”
教室无人,也没有点着炉火,待久还是会冷,幸得他们位置靠窗,有透过窗子晨阳,可以暂时取暖。
徐致远也不知道这两人是什时候认识,大概是自己跟小叔叔斗智斗勇而忽略他几个月。
眼前这位曾经还“浪荡不羁”地宣传单身主义和柏拉图式恋爱,现在却也成个被恋爱打败自由青年。
徐致远嫌弃他不争气,全然不会想到几分钟前自己在教室前拉小提琴时候,也被路人这嫌弃过。
“如果栅栏里本来风平浪静,却有只羊忽然生叛逆心思,你去劝她回头,她不会去怪你,因为畏惧风险和死亡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徐致远到他旁边坐下,说,“可现在是,屠夫不讲道理地把她亲人拎走,生死未卜。于是她去拼命冲撞栅栏引起其他所有动物注意,你却还劝她不要去做。傅书白,这样只会让人寒心。”
徐致远又添句:“如果是,不仅不会听你,还会给你两巴掌,老娘才不要这样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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