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致远匆匆地把书划拉起来摆好,给老板留声对不住,二话不说拉起傅书白,快步地奔跑起来。
人在被极端情绪控制时,心脏和大脑会像个疯子,但徐致远却静默得吓人,他面无表情,不必刻意分辨方向,脚步下意识地自行寻路。
直到不断唤他傅书白用力将他拉住,大叫声:“徐致远到底怎回事,你别光拽不说话!”
徐致远皮肤很凉,指头像要扣进傅书白手腕里面去,他咬牙切齿
那下人和徐致远同时警觉下,尤其徐致远——因为他对那地方是再熟悉不过。
下人小心翼翼地问道:“少爷,没听懂……什捞人,您不是约您私教俞先生在那里见面吗?”
“笑话,屁私教。他那好侄子边骂着家资本走狗,他又边来赚家钱。可没见过这样无耻之人。”冬以柏哼声,也不避讳,双手插进口袋,淡然道:“雇哥厂子里两个劳工去教训他。”
下人慌道:“这……”
“不用担心,教过他们,保证守口如瓶,下手有分寸。到时候你只把姓俞送医院就行,其他不用多说,前因后果都替你编好。”
位置。
徐致远坐下之后就开始托腮望窗,从这里望出窗外有片小花园,有山有水还有两只白色肥兔子,都是老板自家,专给疲累知识分子们歇眼。
他在片翻书声中胡思乱想。说什来学习根本就是胡扯,书上字就是群歪歪扭扭蚂蚁,往哪里都跑,挂在他睫毛上沉甸甸地拉眼皮,就是爬不进徐致远脑子。
他象征性地将书全部翻遍,从发呆中回神时,已不知过多少时间。原本坐在自己旁边年轻人们成群结伴地说要去谁家吃饭,唯剩蹉跎上午徐致远把脑袋瘫在书上懊悔着时间流逝。
中午时,人零零散散地走得差不多,徐致远也打算把纸笔卷起来走人,耳畔却传来熟悉声音,使他脚步滞。
身旁有书本掉落在地声音,冬以柏没在意,说罢就起脚上车去,那下人唯唯诺诺地看着他家少爷侧脸,也只好依言。
徐致远阴着脸从人群中挤出时来,车子已经启动开走,压不住怒火使他骂声,扶住书架时候,不小心又摁塌下来摞书。
“……远儿?”
傅书白抱着叠书,看样子是来归还,走到门口赶巧撞上这幕,他疑惑地唤徐致远名字。
老板听闻动静,绕过前台过来查看,问道:“怎?”
“好没?拿本书而已,怎这慢啊。”
“少爷,老板说您要那本有新旧两版,这也……不知道您需要哪个。”
“有新还要旧做什,”冬以柏走进来,看见桌子上摆两本棕色皮面厚重书本,抄起顶上那本拿着在手里。
徐致远心中感叹着他和冬以柏造孽缘分,又偷听见冬以柏跟老板念串书单,加上之前下人已经取好,摞起来足足有他半个身子高。
下人连忙趟趟地把书搬进车里,书店有其他人遮掩,冬以柏这次也没有看见“徐明志”,他信步走出去,对那下人说道:“行,待会你先别急着回去……”他把声音小号,说道,“照相馆旁边东渔里,从北数大概是第三条巷子,你去那捞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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