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尧:“……”
吴桐秋冷着脸,用胳膊肘拐下傅书白。
俞尧没办法,只能回家等。
吃晚饭就坐在沙发上备课,到深夜也没像昨天样去睡觉,在客厅里点起盏灯来看报纸。读到淮市要新上任军官文章,盯着“孟彻”两字皱眉很久。抚临区混战未平,孟彻至少要延迟年到任。敏锐人能在淮市闻出点剑拔弩张味道,像是场飓风前宁静,而徐镇平提前调走,好像是有人在幕后牵线,故意要让淮市露出个空子来。孟彻似乎对徐镇平“闻风而逃”有些不满,在报纸上指桑骂槐隐喻。
俞尧看着这些字,头疼地揉揉眉心,钟过十二点,俞尧
“……”
徐致远笑,道:“还在想,老师或许本来就不喜欢。不然对个曾经对你态度行为恶劣小混球都悉心照顾着,对却点也不关心。”
俞尧懵,忽然明白徐致远在生着冬以柏和自己气。
“既然俞老师说有教无类,那就放心。”徐致远脸上挂着口是心非假笑,合起笔记来道声谢。头也不回地走出办公室。
冬以柏和徐致远本来就因为他结着梁子,这次在课堂上针锋相对,俞尧却意在偏袒于对方。无论理由是出于“重道”之心,还是故意而为,总归会让徐致远不好受。
提及知识,无法去直接理解这个算式,你需要将之前公式经过变形和代入,而且……”
徐致远认真听着,嗓子不舒服忍半天,才轻声地去清痰,可这细微声却引得俞尧看向他。
近距离去看话,眼镜像只金丝笼子,将徐致远俊朗五官里张扬和锐利关进去。垂下眸子来安静看书时候,眼睫半遮着黑眼睛,光如透过斑驳树影,眨眨。让急咬人兔崽子登时换个物种,像起头纯良无害鹿来。
“而且什?”俞尧戛然而止,徐致远抬头问他,正好对上视线。
俞尧目光没地方躲,也就大大方方地看,说道:“……而且你不说话时候看上去挺乖。”
俞尧心绪复杂起来,他空张张嘴,叫声:“不是,你先等下。”但是没有拦住。
他走到门口,看着徐致远拎着笔记走去下个教室背影。
俞尧下午没见到徐致远,夏恩说他请假没去下午那节绪论课,理由是之前落下得太多要补两天赶上进度。于是俞尧按夏恩说,又去图书馆找,连徐致远影都没抓到,倒是碰见吴桐秋和傅书白,年后吴桐秋状态好点,脸上至少有点血色。
他们朝俞尧鞠个躬。俞尧问起他们有没有见过徐致远,傅书白还是老句话:“那个……远儿他前脚刚走。”
傅书白忍不住又添句:“也不知道他怎估摸得这准,每次远儿刚说要走,结果您接着就赶到。算先生查作业时间都没这准。”
徐致远:“?”
“……抱歉,继续说,”俞尧回过神来,低头给他写个落掉重点知识。
徐致远趁着空闲,盯着他看会儿,忽然问:“老师喜欢话少学生吗。”
新称谓让俞尧有些不适应,他只手臂曲起,扶着脖侧,说:“有教无类。”
“那就好,”徐致远道,“还以为说多话惹老师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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