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不知那服务员是感应到跟踪,还是有些内急,将酒盘托付给同事,只身人往礼堂外面走去——礼堂外有家酒馆,他们这些做工人般都去那里解手和清洗,因为礼堂厕所在二层,那是只有宾客和指定服务人员才能
根据那线人提供线索,取酒应该是个参宴宾客,而看那个男人在取酒失败后神色,徐致远猜想,他应该才是原本第十九人。
那个路过服务员可能只是意外之过。徐致远在人海里还不容易找到那个身影,但不知怎地心猛然跳下。
而孟妙常忽然地拍肩让徐致远警戒心又吊起来。她问:“那个服务员,你看到吗。”
徐致远目光直紧紧地追踪在他身上,轻声回应她道:“看到。”
果不其然,孟妙常说:“他可能有问题,你刚才和你朋友出去聊时候,他个人就来取四次酒,现在又撞第十九个人。而且你觉不觉得那服务员……”
然对徐镇平心中有恨,却不得不承认父亲敏锐嗅觉和长远目光,又或许是因为解孟彻性子,徐镇平早就为他提前砌好许多保障——就比如和孟妙常婚事。他现在才知道这不仅是“纠正”他性取向这单纯。
徐致远想到父亲,背上陈伤就开始隐隐作疼,不禁回想起四年前,徐镇平在牢狱里朝自己下近乎置于死地重手,他知道,那是个愿打个愿挨迫不得已。那……当初徐镇平说会亲手解决“叛变”俞尧,是不是也存丝心软和伪装呢。
徐致远无从得知,他也很久没有去探望身在吴州区父母。
他边心绪纷飞,边听宾客们聊着,忽然见到个身材中等,带着串佛珠男人接近西北方,与朋友们有说有笑地谈论着,正巧路过香槟桌,他顺势放下空杯子,手伸向桌子上酒杯。
徐致远紧紧地盯着他,将心里数字又默默记上笔:“第十九个人。”
徐致远瞳孔缩,这个服务员动机性在他心中警铃大作,他立马压低声音和孟妙常道:“你和客人聊会儿,去跟着那个服务员。”
“……有点熟悉吗,”孟妙常把上句话说完,看向那个手脚有些不自然宾客,又道,“你注意安全,如果服务员真有问题,那就说明这次接头,bao露。”
徐致远点头,神情冷下来,双眸中暗暗地压丝捕猎似杀意,错开人群,悄悄地跟随上那位服务员。
也不知怎地,他跟得越近心脏便跳得越快,仿佛血肉下有颗残余种子,感应到甘露气息,正蠢蠢欲动地想要吐芽。
而就在徐致远左胸膛搏动处,有把冰冷枪。
可就在这时,个路过服务员脚下绊,身躯撞下桌子,酒杯也跟着摇晃起来。
玻璃杯庆幸没有摔碎,撞到那宾客身上服务员带着面罩——这里送酒人都带着面罩——朝那人鞠躬道歉,并且尽职尽责地从桌上取杯酒,恭敬地朝他递过去。
只见那宾客也面露尴尬地说声没事。服务员端着酒盘走,宾客站在原地,目光微不可查地向旁边转圈。
徐致远皱眉。
没想到暗号交接出问题,第十九个取酒者意外变成“两个”,这个宾客或是这个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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