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边下楼边地想着,手不知不觉得触碰下脖后那剌人伤口。收回手来时颤下,因为他不小心戳到上面块新添淤青。
徐致远嘶声,回想半天,在倒数第三阶楼梯上停住脚步。
他想起来,这是小叔叔给他咬。
俞尧对横在他脊背上这条疤直耿耿于怀。
他叹口气,也不知是为谁、又为何而叹。他其他什也没说,吊着受伤胳膊站起来,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把枪,递给徐致远,说道:“这是从前随身枪,以后你就把他带着。”
徐致远接过,说道:“嗯。”
“会对外公开,生日宴上出现持枪伤人歹徒,被保镖击毙,而妙常只是去别地方养伤,你仍旧是孟家贤婿。”
“可是小姐她……”
“你不必管她怎样,会不停地找她,如果她直无音信,就在名义上给她个’去世‘证明好。”提到女儿时,孟彻脸上阴云不散,似乎伤口也在隐隐作疼,“致远,往后你私生活不会过问,但在立场上,你知道该怎做。”
作者有话说:还有不到十章就会完结
……
昨夜两声枪响把夜幕都吓跳,整个生日宴上人都知道孟妙常在孟彻眼皮底下逃跑。又因为生日宴上囊括淮市大大小小人物,于是这条消息不胫而走,已然成条版本众多花边新闻。
孟彻接连三天脸色都是铁青。而徐致远尽职尽责地守在孟府没离开半步。终于,在孟彻伤已无大碍时候,他被暗中叫到卧房。而孟彻开口问他第句就是:“致远问你,你为什要朝妙常开枪。”
徐致远明白,孟妙常之所以对他说“向开枪”,不仅是为达到她疯狂目,更是在为他洗清嫌疑,并且让孟彻相信徐致远是个毫不犹豫“忠诚者”。
“是。”
唱完黑脸,他又慈爱地拍拍徐致远肩膀,唱起红脸:“你也不用担心,始终是和你们徐家站在起。过几天,还要请你爹来家里做客。到时候你做那些业绩都能叫他看到,他定会称赞你。”
徐致远点头,将孟彻换下棉布和绷带顺手带离,关上卧房门。
他这几年只和母亲保持信件交流,而跟父亲几乎没有什联系。当初徐致远离开手术台时睁开眼睛第句话就是句毒誓,他嘴唇苍白地说只要这伤还长在他背上,他就不会再叫徐镇平声爹。
他在炎凉世态里滚过遭之后,再回望时,那看起来不过是句被伪装成“毒誓”幼稚气话罢。但少年人自尊和脸面被岁月磨得再薄,也还是有,在父亲这个让他情感复杂人面前捅破终究是难事。
即使对于孟彻来说女儿是仅次于自己相当重要人,但对于他“忠诚者”来说,心中不能有重要高低之分,命令和长官安全就是切。
于是徐致远低头,轻声说道:“因为她伤您,所以才没有忍住……对不起。”
孟彻突然笑起来,笑声在屋子里飘许久才缓缓停下来,他摆摆手,让徐致远坐下,道:“致远,你让想起从前师兄。”
徐致远疑惑地看着他。
“就是你父亲,徐镇平。”孟彻怀念道,“忠诚、沉默、又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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