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过去。
烛光摇曳,坐在窗边男子身型修长,疏朗眉眼带着笑,写尽风流与恣意。
听到他声音,男子看过来,眼眸里映着未尽笑意,缱绻得像首歌。
风露顿时心动如鼓。
“风露!”婉凉唤他,“快关上门!”
楚怀江牵起她手放在唇边,“不要你服侍,要你嫁给。”
婉凉吓得抽回手,“不干净。”
“你干净。”楚怀江拥住她,“婉凉啊,跟走吧。”
婉凉在他怀里嚎啕大哭,“走不,弟弟在他手里,走不……”
楚怀江只是个游侠,他不能从严密守卫里带着两个人全身而退。
楚怀江垂眸看她会儿。
“怎会不重要?”
*
答谢也答谢过,可楚怀江又来。
夜夜如是。
婉凉转身进屋里,给他让出位置。
“今日来答谢姑娘,”楚怀江从怀里拿出个油纸包着东西,“城北桃源记糕点,特携来给姑娘尝尝,还望姑娘赏个脸。”
骨节分明手打开油纸,其上整齐地摞着精致糕点。
此地城南,跨过如此大座城,爬上窗户,不知他如何做到让这糕点不碎丝毫。
婉凉伸手捻块。
他看到面前两个人目光纠缠,缠绵得连风都挤不进去。
“姐姐,你疯吗?”风露拽起婉凉手,几近癫狂,“要是被谢侍郎知道,他是不会放过你!”
“你小声点。”婉凉抱住他,“这辈子只想疯这次。”
*
“风露,怀孕,你帮帮。”
,扃牖还在嘎吱轻晃。
房里仿佛连烛光都是冷。
*
又是个夜。
婉凉缩在墙角。
风露反手关上门,眼睛眨不眨地看着楚怀江,“姐姐,他是谁?”
“他是……”婉凉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
“你姐夫。”楚怀江笑道。
婉凉脸都红。
风露愣在那里。
他杀官至五品贪,,g,朝廷里挂着他重金悬赏,他甚至自身难保。
*
没有三媒六聘,没有十里红妆,红烛两盏,拜天地以为证,你仍是明媒正娶新娘。
*
“姐姐。”风露刚推开婉凉房门,就听到个男人轻轻朗笑。
带着塞外风雪,带着北漠风沙,带着市井街道光怪陆离,带着江湖恣意刀剑与酒,带着惩恶扬善铁血抱负……
带着婉凉从未奢望过甜蜜。
她只想溺亡在每夜星海。
*
“婉凉想服侍公子。”婉凉垂眸掩去爱慕,说得像是祈求。
谢侍郎给吃食是不错,婉凉却觉得这糕点格外好吃。
“如何?”楚怀江看着她。
婉凉又捻块,“舌头都长得样,公子觉得好吃,自然也觉得好吃。”
楚怀江觉得有趣,“那可不定,舌头长得样,但感受不样。”
婉凉不甚在意,“感受从来都不重要。”
风露目光看过姐姐恳求脸庞,悄悄瞟过楚怀江,垂眸道:“好
窗户被轻轻敲响,个人影晃在窗外,“姑娘?”
婉凉赤脚过去,打开窗户,“又是你。”
“不知这个‘又’字是惊是喜?”楚怀江笑道。
婉凉笑,“毫无感情。”
“难过。”楚怀江佯装悲伤,煞有介事,“能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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