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常情。”
“总有例外。”
“林泓啊,爹就希望你好好考个功名。”林越道。
林泓坚决道:“可不想。”
“你要知道,这世上很多事都不是可以随心所欲,你不能这自私!”林越道,“爹娘生养你,你就不能遂他们愿吗?”
“才年而已,之后呢?你尚且还在扩张着生意,生意越大就越难做,到时候你真能把控得住吗?”林越问他。
“可以学,可以进步。”林泓力争。
林越看他会儿,见他依然倔强得没有丝裂纹。
林越叹声,“你真是太倔,长辈走路比你吃盐还多,爹在商界做这多年,商界怎样他会不知道?也做这久,告诉你,很辛苦。”
“们就希望你能活得轻松,希望你能少走弯路,你为什就不听呢?”
所以,仍由林泓舌灿莲花也给他灌不迷魂汤。
“你要经营镖局,”林越是不支持,质问着他,“你涉世未深,关于这些你又解多少?”
林泓看向他。
“进商界如临深渊,要如何笼络人心,如何防住背叛,你知道吗?背后刀子向来直刺要害,最是可怕,你防得住吗?”
“当然早有想到。”林泓道。
里拿着把油纸伞,俊脸和林泓有五分相似,眉稍眼角却更加温和、更加稳重,没有林泓那股子叛逆倔强和不知天高地厚少年恣意。
站在那里,没有任何锋利棱角,温文尔雅。
他仰头看着正在挂牌匾,读着上面字:“长嬴镖局。”
*
秋夜是最凉薄,没有星月,浓云带着远雨凉意。
“是,自然要遂他们意,但不必万事。入仕和从商选择关系着后半生,要怎遂他们愿?这程得自己走,本来也就是自己事情。”
林泓有些烦躁,“要为他们
“未必是弯路。”林泓道,“只不过是做着想做事情。”
“江湖乱流,刀剑无眼,哪有待在京城庙堂舒坦?”林越问他。
林泓垂眸,“不去闯闯又怎知道?朝堂就当真舒坦吗?”
林越看着他,“颠沛流离自然比不得安定。”
“你们为什觉得喜欢安定胜过颠沛?”林泓也抬眸看他。
“四处皆是竞争,老*巨猾商人比比皆是,匹匹都是不择手段恶狼,地下关系网盘根错节,势力手可遮天,你初出茅庐拿什和他们斗?”
“长江总有后浪。”
“镖局牵扯到江湖,那些镖师身上带多少恩仇你知道吗?你庇护他们,锋利箭头就指向你,只待弦惊。届时,谁又能护你周全?”
林泓看着他,“自然知道,如今也做年,有把握。”
“林泓啊,很多事情不是你想那简单。”林越摩挲着拇指上玉扳指。
江南林府前摇曳着盏孤灯,院落里密植树透出点窸窣荒凉意味。
浸在夜色里,大堂却是灯火通明,从窗户漏出些光来。
“哐当”,林越放下茶盏,坐在主位上,看着林泓,向来温和眼神变得严厉,“你是怎想?”
“就……那想……”林泓坐在客座上,忐忑不安,等待审判。
实在没办法,林越在看那牌匾后,关于长嬴镖局各条历史背景、往来交易都给林泓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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