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这画卖给好吗?”林泓看向他。
“啊?”唐珩愣,第次有人要买他画,顿时脸都红,“哥喜欢就拿去吧,不要钱。”
“也不能无偿,但是……也没钱,”林泓放几块金锭在他手上,“就用这几块石头来换吧。”
万古川:“……”
可不。都是独树帜人。
万古川继续擦剑。
唐珩揉揉头,“昨天不好意思说,今天来感谢你。”
“这有什好谢。”林泓还在看那幅画,“唐弟弟多大?”
“十六。”唐珩道。
唐珩闻言笑笑,拿下耳后笔在画卷上添几笔,自己看看,把画好画递给林泓。
不同于唐珩前几次画作——这是副美妙绝伦写意画。
画中,水墨渲染‘吞浪’船行驶于大海,用留白营造出广袤无垠意境,船拖出串前行浪涛,轮红日在它航向前方,分不清是旭日东升还是日薄西山。
船逐红日。
寥寥几笔,却神韵丰盈。
林泓看着万古川,余光瞥见个人突然站在他旁边,他转头看去,“唐弟弟。”
正是唐珩,耳后还是别着根毛笔,手上还是捧着卷轴,正看着落日在卷轴上写写画画。
“有事吗?”林泓问他。
“没事。”唐珩认真看落日,认真画画。
林泓挑眉,“没事站这近做什?”
手,兴许只是个普通小厮。所以这两种可能都只能是猜测。”
万古川叹道:“你说得对。”
“真相是什呢?”林泓回眸看去。
方才阁楼上,老鸨还站在窗边看着他们。
*
唐珩惊
陈朝画作艺术达到个新高度,以写意画为最胜,画派亦是良多,其中东山派和幽兰派分庭抗礼,难分伯仲。
直到幽兰派慕风白副幽居独钓山河图震惊全国,时洛阳纸贵,幽兰派才狠狠压东山派头。
三十岁慕风白因此名声大噪,享誉画坛,被写意派奉为圭臬,直到大徵亦是无人能超越。
林泓就有福慕风白十八岁时画戏虾图,论笔法和构图尚且不及唐珩。
若唐珩门心思画画,更兼他想独创派冲劲,假以时日,慕风白神话怕是要被颠覆,陈朝又将有位名家。
这是个天才。林泓在心里道。
万古川也垂眸看眼,想必这才是唐珩真实水平。
唐珩道:“生不逢时,画坛已是鸾翔凤集,写意派有慕风白,工笔有谭千瑜,是想自成派。”
所以在摸索着,画得那抽象……
“很多人见创新都说画什玩意儿,”唐珩看向林泓,眼睛都在闪,“只有哥你说画得好!”
“这里落日好看。”
“奇。”林泓笑,“这随便站还站到风水宝地,看到落日不样。”
万古川边擦剑边侧目看过去。
“唔……”唐珩有些不好意思,小心道:“就是……你真觉得画得好吗?”
这事啊,“是啊,很有特色。”林泓道。
两人准备等着云亭做最后结。
林泓又趴在船舷上吹海风、赏落日,今日落日不知为何,更加地瑰丽。
万古川就倚在旁边擦剑。
林泓支着头看他,“又没用过,怎每天都在擦。”
“防锈。”万古川举着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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