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沈折春在这儿,哪还轮得到你。”
沈郎春色可不全是吹。
唐南星悻悻说:“这可不是不叫他,他自己不乐意去。”
隔会儿说:“你们说,是不是上回见死不救,让他记恨上?”
众人笑道:“兴许就是有事儿呢。”
卫瓒心道他那枕戈院是养老虎还是养狼,能把这小姑娘吓成这样。
无奈自牵着马出来。
便是众人嘻嘻哈哈上路。
这年头只要能出来节日,其实都是少男少女出来飞眼睛眉毛日子。
上巳节要格外热闹些,年轻人都相约踏青放纸鸢,他们这些贪图玩乐好去庄子跑马、泡温泉。
“诶,”唐南星摸着后脑勺,“你不是都说吗?”
晋桉说:“哦,说就等于你说啊?这嘴是你捐?”
唐南星没法子,又跳下马,凑到那传话仆童前,跟做贼似低眉顺眼说:“也问问你们家沈公子出不出来。”
那仆童乖乖去,出来却是身飘逸春衫卫瓒,摇摇头道:“沈折春说他今儿不出来。”
众人皆笑,道,卫二,你亲自去碰鼻子灰啊?
季考本就考得科目繁杂,再加上昭明堂额外要考校骑射和兵法,便教这些人考足三天。
更可气是,考校结束,没等放榜,先遇上上巳节,按例休沐日。
也不管这些学生提心吊胆,能休息好不能。
但昭明堂人向来没什心肺,道是先玩痛快再说,早就纠结伙人,上靖安侯府门儿来,叫卫瓒外头踏青、泡汤泉去。
群人也不进门,只叫人传话,在门外等着,骑马骑马,说笑说笑,放眼望去,皆是风流矫健少年郎,惹得好些姑娘从门缝儿偷眼去瞧。
卫瓒听着听着,总觉着有些心不在焉。
其实他这些日子金雀卫和国子学两头跑,若说不想出城跑跑马、松快松快,那是假。
可沿途见好些挑着担
城里骑不得快马,走得慢些,便有往来姑娘将香囊花儿往他们身上扔。
卫小侯爷银鞍白马春衫薄,总是让人抛得最多,只是懒洋洋地,跟没瞧见似。
姑娘见他没什反应,又去抛边儿上眼睛圆圆、喜不自胜唐南星。
如此来,唐南星倒是发迹。
晋桉也得不少,只捡姑娘朵花簪在头上,笑他:“怪道你不情愿叫沈折春呢。”
卫瓒还真是。
他疑心是前两天考试时候蹭吃蹭喝蹭睡,将那小病秧子给惹恼,以至于接连两天都没跟他好好说话,逢着他就若有所思般,用那狐疑眼神儿扫过来扫过去。
今天更是门儿都没让他进。
就派个怜儿,可怜巴巴地看他,说:“公子说,今日不见客,要是让您进去,就把打包送到您院里去。”
那小丫头耷拉着脑袋,眼泪都要掉下来。
唐南星道:“咱们就放天,急着来回,叫二哥快些准备。”
却有人忽得想起什来,摸着脑袋说:“叫不叫沈折春啊?”
另个道:“文昌堂说是设什曲水流觞宴,多半已叫他。”
唐南星嘀咕说:“现在沈折春是咱们昭明堂,有他们什事儿啊,天天过来凑什热闹。”
晋桉看他眼,说:“你用人家题,连声谢都没说呢,还有脸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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