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还惦记着那复习大计,忍着气、磨着牙跟他讲道理:“卫瓒,你自己怠惰,还不许旁人勤学苦练,你有道理没有?”
卫瓒嗅嗅,发觉小病秧子应该是刚刚洗过澡,药香跟沐浴时香草气息混在起,干净又舒服。
沈鸢又说:“不如这样,你回去睡,不学就是。”
卫瓒又把沈鸢被子卷得严实点,这样就算他半夜有什变化,隔着厚厚层被子,小病秧子也感觉不到。
变化……应该不至于吧,就张床上
便懒得跟他争下去。
只打个呵欠,伸长手勾,将那厚缎帐子放下。
收回手又牵连着这被子卷儿,“扑通”声闷响,连人裹带着厚厚被子都压倒在床上。
卫瓒眯着眼睛打呵欠,说:“都三更,你不累也累,睡吧。”
沈鸢扑腾挣扎着要起来,却不防四肢都卷在被子里,作茧自缚,让他只手按着就动弹不得,已是恼得恨不得咬他口。
他说:“这丫头最初是谁派出去?”
沈鸢便冷笑:“不过让怜儿在外门望上眼,有些人倒好,又是偷衣裳,又是投怀送抱,不知道,还以为小侯爷看上沈某人。”
卫瓒便是顿,心道里衣那事儿果然还是被发现。
还是不能心存侥幸。
沈鸢见他不还嘴,自以为是捉着他把柄,便继续道:“看小侯爷这活计做得很是熟练,你该庆幸是个男人,若是个姑娘,这等窃人衣裳*贼,怎不得送去官府打个四十板子。”
“卫瓒!”
沈鸢近来爱阴阳怪气喊他小侯爷。
乍直呼姓名,还有点儿亲切舒坦。
卫瓒“嗯”声,已猜出自己那下将沈鸢惹恼,偏偏不说。
只笑吟吟就在床边,开始弯腰脱靴,俨然副亲亲热热就要睡下做派,说:“怎?”
卫瓒又扬长声音喊:“熄灯。”
门外头吵吵嚷嚷,似是卫瓒带来人和知雪个要熄个不让,最后听得声:“抱歉,知雪姑娘,奉命行事。”
然后灯就熄。
房间里头片漆黑。
沈鸢心知卫瓒这人犯起浑来,别说知雪照霜,就是把侯夫人请来都没什用处。
卫瓒却是蓦地笑声,慢条斯理道:“你若是个姑娘,就咱俩现在这样,你已非嫁不可。”
小侯爷外裳脱半儿,发冠也解,襟口松松散散敞着,灯火摇曳下,隐约露出些许青涩却结实胸膛。
却是挨近沈鸢耳边儿,戏谑道:“到时候将你从松风院抬到枕戈院,连嫁妆娘都能给你准备好。”
沈鸢万没想到他这般不要脸,竟时之间木舌头,万般花言巧语都噎在喉头:“卫瓒、你……”
卫瓒暗笑声,心知这小病秧子恐怕浑身上下只有这张嘴最厉害,黑都能说成白。
当着侍女面儿,沈鸢有恨说不出,又眼见着卫瓒已开始脱衣裳,只得咬牙唤知雪,说:“知雪,你先出去。”
见知雪出去。
沈鸢终于不装睡,只阴阳怪气说:“卫瓒,大丈夫堂堂正正,你搞这些歪门邪道是什意思?”
卫瓒解衣裳归解衣裳,却是点儿都不耽误打嘴仗,说:“堂堂正正?你哄那小姑娘来探底怎不说?”
沈鸢说:“是你先让怜儿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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