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声音柔和稳妥。
却惊得小病秧子便震震,如梦初醒似,下意识挣扎起来。
却被他整个儿拉进怀里。
又次衔住唇。
门外照霜又轻轻敲两下门:“……公子?可在?”
伶牙俐齿沈鸢,却有条笨拙又柔腻舌。
拧巴着挣扎,捉紧着他襟口,甚至在他唇角咬出伤口来。
却还是被他捉着,将那柔软截舌尖尝又尝。
卫瓒第次同人这般亲密,却是着迷似,只分开不到息之数,便忍不住又次吻上去。
捉着沈鸢次又次纠缠。
得意,也胆大妄为。
沈鸢继续说:“而且夜战本就需要个人在高处瞭望,视力极佳,恰好该担此任。”
“退万步说,纵有险情,照霜也能听懂箫。”
卫瓒心里更是冷笑声,好样,怪不得让他带着照霜。
原来竟是那时候就想好要跟来。
夜战尤其怕分散,他几番喝令昭明堂这些人不准去追逃兵,怕就是落单遇险。
哪知回头,他最忧心沈鸢,就立在他头顶上涉险呢。
沈鸢却丝毫没有反省之意,反而眸底暗藏几分得色,说:“卫瓒,你未免小看,是算过地形。”
“那个位置很安全。”
说着,竟低垂着眼皮,缓声细语给他分析起地形妙处来。
他驰马上山丘。
抬头,便见皓月当空,片焚烧过焦土之上,白衣小公子手执洞箫而立,垂眸注视着战场。
风起,便是背后未尽火星在忽明忽灭,战场火灰缱绻在他袖间。
他却柔情如江南情郎立于乌篷舟头,箫声呜咽,喁喁传情。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沈鸢支支吾吾发不出声,挣扎着要推开他。
他却只手就能将沈鸢两只手腕制住,固定在背后。
在沈鸢耳侧恶劣低语。
“不是听得懂,你让她好好听听。”
“能不能进来救你。”
待这小病秧子没力气,唇已被他含吮得又湿又软。
他喜欢极。
连那恼火劲儿都没,像吃满口香甜糖果,心尖儿也跟着喜悦酥软。
却忽得听到门外轻轻叩门声。
是照霜问:“公子可受伤?要叫知雪来看看。”
他胸膛微微起伏,已是忍气得厉害,偏偏这小病秧子还要再辩。
于是开口。
他便吻上去。
尾音被吞没在唇齿之间。
这是第次发觉。
卫瓒却是连个字儿都没听进去,只见那小病秧子说话间,那微红唇张合,眉宇间也得意放肆。
倒与那夜客店,沈鸢有意挑衅他时几分相似。
那时沈鸢说,激他又如何。
他怕惊他,忍着不碰他,有意捧着这小病秧子得意些。
却现在好。
不外如是。
他见眼,便心神动荡,却又叫人后怕得厉害。
是以刚进门儿,他便手将沈鸢扣在门上。
这姿态几乎于审问,卫瓒忍口气,压着火跟沈鸢说:“沈鸢,你方才怎敢个人过来?”
“你知不知道,那些人四处逃命,都不令他们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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