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细碎纸声,低下头,才发现。
是沈鸢将自己写半策论,无意识揉成团废纸。
瞪他眼,将他推开,才面带几分窘迫地匆忙展开。
沈鸢分明连骨头都被吻得酥软,却阴阳怪气说他:“看什看。”
卫瓒见,不知怎,就是喜欢到骨子里。
他便隐晦不明地笑:“怎不能?”
“沈哥哥,为你……守身如玉。”
“你可满意?”
他说这种话点羞涩没有,却是几分混不吝顽劣,借着酒气挥发,却叫沈鸢噎下。
他便将沈鸢抱起,放在桌案上。
酒意弥漫间,他自己也顾不得自己说些什。
只低低笑着说。
“沈哥哥,这人天生混账,管不许多。”
“你喜欢,就帮你去拿。”
“父母分你,侯府也分你。”
沈鸢微微怔,说:“什?”
他低着眼皮说:“你若想做哥哥,便做哥哥。”
“只是你进家门儿,就自当是入龙潭虎穴,再也别想往出逃。”
至于往后。
再说往后事儿。
却是迟疑着、僵硬地伸出手臂,轻轻勾在他脖颈。
灯火下,卫瓒眸子湿漉漉,变得柔软又贪婪。
酒酣动
只怕之后事,也不能全然由得你。”
“不似小侯爷,书信就能换来筹码,几句话便能讨来暗卫。”
“也想守下侯府来,自然要多废些笨人力气。”
沈鸢嘴上几分刻薄,却是没看他,手挽起衣袖,另手提起笔来。
墨落纸端,笔走龙蛇。
声音微哑地笑出来。
手撑在案上,卫瓒垂着头,在他耳边低声哄:“沈哥哥,你搂着。”
沈鸢犹豫下,半晌眯着眼睛问:“你真醉?”
卫瓒没说话。
沈鸢迟疑会儿,几分懵懂心动,几分不甘摆弄。
用来挑灯夜读烛火还亮着。
红烛蜡泪,花窗锦帷。
沈鸢便是被这丝线捕获,隐秘、懵懂情郎。
两层纱衣勾勒着单薄线条,连着那点红痣,都被他掌握在微热手心。
卫瓒吻上去,吃几次舌尖,又顺着,衔住脆弱喉结。
“只是喜欢——你也得帮帮。”
他将那耳垂含至潮红湿润时。
吻也隔着纱,落在那点红痣上。
这小病秧子低低喘口气,整个人都变得滚烫,被包裹在纱衣下身体,也仿佛被抽干力气。
却仍是冷声说:“小侯爷便是说笑,你来日总要娶妻生子、继承侯府,还能直缠着。”
卫家人天生就股冲劲儿,只看当下,不顾虑那许多。
义兄弟就义兄弟。
沈鸢想要,就给他,有什可蝎蝎螫螫。
沈鸢耳根红,半晌张张嘴,却道:“卫瓒,看你确是醉得厉害。”
卫瓒瞧半晌,却吻上他耳廓,顺着轮廓路向下。
卫瓒却觉着,那浓墨狼毫,都落在他心头,下下,勾画得人心里酸涩。
他酒气熏熏,却忍不住从身后将沈鸢抱住。
稠密情绪在眼底翻涌,在沈鸢耳侧轻轻喊声:“沈义兄。”
沈鸢听这称呼便皱眉,说:“你没完是吧。”
卫瓒却是埋首在他颈窝,说:“沈哥哥,认,成全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