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侯府趟……”他指指那盒子药膏,说:“这是从娘那边儿讨,你再仔细瞧瞧。”
沈鸢闻言,便是指尖僵。
在他怀里瞧那挣扎间翻倒药盒。
这才
卫瓒这边儿句句听着,唇角弧度却渐渐地大。
循循善诱,顺着问:“连你也什?”
沈鸢咬着嘴唇,不说话。
卫瓒这下便彻底忍不住窃喜笑意,那双多情眸几乎要笑成月牙儿,说:“沈折春,原来沈老爷要给送妾室啊。”
“长得什样,你去瞧?”
卫瓒怔下,道:“谁围着转?”
沈鸢话说,就跟停不下来似,说得阴阳怪气,咄咄逼人:“你应当问问,谁不围着你转。”
“是,你卫瓒生来就是运气好,要什有什,谁见你都喜欢。”
“京中闺秀小姐都想嫁你,沈老爷上杆子想给你送妾室,姑娘都送到你屋里,你还问谁围着你转?”
“连如今,不也围着你卫瓒转?在门口瞧笑话,瞧还高兴?送盒子药来,就搅和得不得安宁,可满意?”
“病自己找知雪治,倒自己爬,就是死,也有照霜替报仇,用不着小侯爷替操心。”
“这屋让与小侯爷,自找地方睡去。”
说着便站起身来,甩袖就要走。
却让卫瓒抓住手腕。
卫瓒也是让他激出几分真火,只淡淡挑着眉,语调中几分危险迫人:“沈鸢,到底哪儿冲撞你?还是哪儿教你不舒服?让你非要跟较这个劲?”
。
沈鸢故意冷着脸看卫瓒,意味深长说:“卫瓒,毒蛇是不认主人。”
“凭你怎养,到反咬口时候,都要反咬你口。”
“该恨你,总是要恨你。”
卫瓒却是笑声:“沈鸢,就你这样,还蛇呢。”
沈鸢听来气,挣着就要走。
卫瓒手腕个巧劲儿。
沈鸢便整个人都跌进他怀里,让他圈抱得死死
他听见卫瓒在他耳边含着笑意,轻声说:“不是耍你,刚没在屋里头,哪知道他们给送什。”
“沈家收拾屋子,也不敢住,连个人也没留,别说什姑娘,赵老爷自己住里头都行。”
“卫瓒,倒想问句,凭什?”
“凭什连也要……”
沈鸢这连串话到嘴边,才警觉不对。
便恨恨咬住唇,不说。
却是晚。
“你今儿不说明白,就别想出这个屋。”
沈鸢本就让闷火烧得心烦,不愿开口。
谁知他越是挣,卫瓒越是不放手。
沈鸢力气哪里挣得过他,跟他纠缠得恼,终是忍不住脱口而出:“不甘心行吗?”
“不甘心像别人样围着你转,这也有错是?”
“你就是撑死,也就是只会咬人兔子。”
沈鸢口气噎在喉咙里,恶狠狠剜他眼。
卫瓒才缓口吻,说:“是,眼下你好好,他们谁也不能把你怎着。但就你这吹口气就倒德行,沈鸢,但凡你哪天病倒,他们都能把你给剥皮活吞。”
其实沈鸢自己心里也清楚,沈家不是久居之地。
只是话赶话顶着,想到那进卫瓒屋姑娘,又想到自己这上蹿下跳、没出息模样,只冷冷说:“那也用不着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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