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瓒低声说:“只亲次。”
刻骨铭心,若是想起沈鸢死前受那许多磋磨,便是想起,就叫他疼得发抖。
锢着他手臂也紧,目光中几分说不出执念来,咬着他耳垂喃喃说:“折春,你答应,不许靠近安王。”
“不许单独见他,他话个字儿也不准
“罢,左右也好糊弄,新旧也分不清,就是你在外头舌头亲烂,也跟没关系。”
卫瓒实是哭笑不得,垂着眸小声说:“要不你再用用,看看是不是新。”
“要不是新,你给咬烂。”
沈鸢这才露出几分得意神色,双眸子滟滟,玉似人凭生几分媚态,却是嘴上淡淡说:“谁稀罕。”
若是平日里,卫瓒可能会忍不住顶他句。
沈鸢越发有些睡不着,嘴唇抿抿,总好像还残余着方才亲吻余热。
半晌,轻声喊声:“卫瓒。”
卫瓒“嗯”声。
沈鸢说:“你跟别人亲过?”
卫瓒顿,显然没意料到他会问这个,说:“没有。”
仿佛他所有渴望,都被衔在那柔软潮湿、苦涩唇间。
许久分开。
两人分开时,嘴唇轻轻发出细微,“啵”声音。
沈鸢唇已被咬得通红,眉眼透着惊人抹春色,懵懵懂懂用手背抹去湿渍,对上他目光,半晌道:“还是苦。”
卫瓒额头抵着他额,眸中几分湿意,却轻声说:“甜。”
“吃药?”卫瓒轻声说,“……知雪没给你糖吃?”
沈鸢禁不住怔,在卫瓒以前,他不曾与人亲昵过,自然忘这点。禁不住耳根红,下意识摸摸嘴唇,说:“刚含块杏脯,还漱口,没压住?”
卫瓒却被他这动作勾得心乱,又忍不住垂眸想,沈鸢平日里喝药都是这样味道。
百味交杂,涩苦难当。
杏脯上糖霜也压不住。
谁问谁稀罕。
隔阵子,沈鸢又有几分好奇意思,便问他:“梦里也没亲过?”
卫瓒说:“梦里也只亲你。”
……可想起那个吻,骤然笑不出。
沈鸢垂眸问他:“怎?”
沈鸢转过头,眯着眼睛看卫瓒,淡淡说:“怎见着你还挺会亲?”
卫瓒本是心里酸涩,让他这问,却不知怎,竟忍不住笑声。
又大狗讨好似,亲他嘴唇下:“不是说过守身如玉,只亲过你个。”
“只是见倒许多。”
沈鸢撇撇嘴说:“你真句假句,谁知道你是不是唬。”
沈鸢晓得他是在骗人,却还是忍不住勾勾唇角,淡淡说:“长进,都学会指鹿为马。”
半晌作势理理枕褥,道:“橱里有枕头被褥,你自己找来,睡吧。”
卫瓒便去寻,轻手轻脚翻好半晌,却只夹着只枕头来,就这样钻进他被子里头。
床上多个人。
且是热烘烘,暖洋洋个人。
沈鸢却碗碗、水样往下灌。
他便喃喃说:“再尝尝。”
不等沈鸢回话,便又吻上微张唇。
唇舌纠缠,终是寻到点点杏脯涩甜,那药香清苦,却是在湿漉漉眸子和唇之间,被尝个遍。
夜色是掩护,纱帘浮动,卷起无穷无尽热,烧也烧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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