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眉长眼,
叶书喧却丝毫没有惧怕,只说:“看吧,人人想他,无人念。”
将军沉默片刻,只有那三皇子催促道:“这质子带来人中,只有这人与他生得最相似,虽还差着些,你不是带那大夫来?”
将军却是几分嘲弄地笑声:“好,叶书喧。如今该喊你声殿下,请吧。”
此时林桂樟已听得心惊,心知此事辛密,不能善终。
只慌忙收那圆筒,老神在在坐在原处,果真见将军带低着头人进来,问他:“还请先生帮帮忙,将此人皮囊改改才好。”
三皇子便道:“也没想到,他竟这般不经打,就这样死,可恨,可恨。”
“若让父皇知道……岂不是又要将贬出京城,送到封地去。”
将军忍片刻,似乎也不欲多说,终于道:“已将人带来,你挑个与他相似……叶书喧?是你?”
那叫叶书喧低低应声。
墙那侧似乎沉默片刻。
个宫婢鼻子精巧漂亮,“咯咯”笑着问他:“林大夫医术这般出神入化,可能将那宫婢鼻子剜下,换与脸上?”
林桂樟闻言便是面容扭曲,暗骂这辛皇宫里头确没什正常人。
只是见那宫婢哭得可怜,只得低头道:“虽不能换,却也有别法子。”
自此,他那手改换容貌本事,也悄悄地,在辛皇宫中私下无声无息地流传。
林桂樟那时便觉着,自己迟早要惹上麻烦,已是准备要逃,谁知就在临行前日,救下他将军,将他带去那祁国质子住所。
他道:“改成何种模样?”
将军道:“与他死去兄弟种模样。”
“会儿便将尸首送来。”
林桂樟半晌,对那人道:“让看看你脸。”
叶书喧微微抬起头来。
片刻后,却是将军道:“曾见质子保你双手,好歹也曾是祁国太子殿下,头次受那般罪吧?”
那叫叶书喧人却声音几分冷:“保双手有何用呢?殿下废手也是高高在上,留手,却也是辈子奴才。太子殿下头次受罪,却不知受过多少罪。”
“写诗作画,与他都会,礼仪进退,也曾学过,哪样都不曾逊他。年少时他便是主、便是臣,如今更是有如云泥之别,将军不妨说说,是该替殿下想想,还是替自己想想?”
这话音落,听得那殿中有片刻混乱,有人厉声道:“叶书喧,殿下素日如何待你,你怎敢背恩!”
忽得响起兵刃嗡鸣声音,刀砍斧剁,脑袋咕噜噜滚过地面,令人闻之生寒。
林桂樟进门,便见得那住所把守之人皆面色肃然、目光沉沉,见他也全无向医者求助之色,倒是几分凶狠,仿佛下秒就要将他脖子给剁下来似,他心里头便生出几分戒备。
也是巧,众人将林桂樟独自安排在偏殿,四下无人,皆以为他在偏殿听不着什。
哪知他这人自己弄出个圆筒似玩意,行医向来随身带在身上,专贴在人肚皮上,听人心肺腹肠微声,很是好用。
他将那圆筒在墙壁上贴,便听得那辛三皇子慌张狂叫声音:“人来?人来?”
将军含着几分烦躁道:“已在外头候着,你若早知怕,何必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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