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可辛苦?有什不舒服地方?这附近驿馆颇为冷清,委屈你们。”
沈鸢不想这人面上是豪迈个人,待卫瓒态度竟有几分讨好,倒将其他人都冷落。
只是这路
卫瓒便松手,轻轻笑笑。
却低头吻吻他额头。
……
随明瑜公主车驾,不比他们单独出行轻车快马,路往康宁城行去,竟走许久,这般路舟车劳顿,行人渐渐面露疲色。
路上倒没有什大事,只是待明瑜公主行人抵达康宁城,并不能直入城中,还有应事宜,须得提前商谈。卫瓒便带沈鸢和其余几个人,提前抵达康宁城。
“自己也想亲手护国泰民安。”
“至于你……就先这样吧。”
他射出那箭,便义无反顾向前走。
至于那之间酸涩不甘,他自己嚼咽,便也是。
他纵然是妒忌他,也要妒忌得坦坦荡荡。
沈鸢说:“还没想好,只先记着,纵不呈给圣上,往后也都用得着。”
卫瓒却是点头说:“你心思比细许多。”
沈鸢却淡淡瞧他眼:“这些又有什不得,不过是苦功夫,百十件都抵不得小侯爷军功。”
“若小侯爷想做,什时候都能做,倒要谢谢小侯爷给留口饭吃。”
卫瓒便憋不住笑:“你怎还这样酸。”
信报平安都比别人要动人许多。
他便跟沈鸢说:“你在这后头再加句,说也想家。”
沈鸢:“……”
随手扔给他管笔,没好气说:“自己写。”
卫瓒懒洋洋写两句,又附路上瞧见则笑话给他娘。
按例康宁城*员只需在城中迎接。
谁知为首康宁城将领名唤白振铎,却是个英武豪迈男儿,亲自出城十余里来迎,远远见卫瓒行人,便笑着拱手,高声喊道:“卫大人,沈大人。”
兴许武将见着靖安侯后代,多少都有些激动,这位白振铎见着卫瓒,便很是激动,兴奋得手不知放到哪里去好,会儿摸袖,会儿摸手。
沈鸢跟在卫瓒身后还礼。
白振铎虽是武人,却路与卫瓒搭话:“听闻二位从京中来?京中气候如何?”
卫瓒说:“哪样啊?”
沈鸢不说。
卫瓒瞧着他,竟有几分复杂,摆弄着他碎发,半晌,却是轻声嘟哝。
“其实也……算不得什英雄。”
沈鸢轻轻碰下他手,说:“痒。”
沈鸢轻轻踢他脚说:“你说呢。”
踢这脚,卫瓒没觉着疼,倒牵着他自己伤口,倒吸口凉气。
沈鸢缓好阵,半晌才说:“做不得你这样人,又舍不得行伍,又能如何。”
“从前觉着,是为父亲才想做将军。”
“可真正放下,又觉着,纵然比不过你少年英雄。”
便晾在边儿等着风干。
这时候百般无聊,低头却见沈鸢在车上写什,似乎是沿路路况,与驿馆情形。
似乎还空几处没写,有关何处需要修缮,何处马匹需要添置,应当是打算这路都这样详细记下来。
传递军情,驿馆是关键,至少康宁城往京城这路驿馆,是条边疆急报生命线。
卫瓒见着,便低头跟着瞧会儿,见他笔笔写着,便问:“你打算呈给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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