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霜如今白日里带兵,夜里睡还来不及,知雪也是,与林大
卫瓒道:“说,柳军师这会儿还在盯着城里守备,待明日再同商讨后事。”
沈鸢轻轻“嗯”声,半晌说:“今晚夜袭打得漂亮。”
卫瓒不觉笑笑。
又抬眼瞧瞧沈鸢,却见这人头发还是湿漉漉,水珠滴滴乌黑发顺着淌下来,洇湿好大片衣裳。
不觉间,已起身扯布巾,面对面替他擦干。
正是夏日,沈鸢依旧是不耐热,刚刚洗过,衣裳只穿得薄薄件,襟口松散,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莫说背后红痣,就连锁骨都能见着轮廓。
沈鸢自己浑然不觉,只翻茶杯来倒茶,问他:“你怎这会儿来?”
卫瓒轻轻咳嗽声,坐在桌边,却是不自觉挪开目光。
沈鸢这才反应过来,半晌咳嗽声,说:“平日不见你这样规矩。”
“再说,这会儿哪有那多讲究。”
卫瓒率批精锐,趁夜穿上辛人衣裳、做辛人兵丁打扮,趁夜潜伏至兵营附近,黑灯瞎火鼓噪乱杀气。
惹得辛人梦中惊醒,时也乱阵脚,分不清谁是敌人,自相残杀起来。
就趁着这功夫,卫瓒路摸至粮草辎重处,放把火。
他向来运气不错。
天干物燥,辛人救火不及,方寸大乱。
,叫他们以为们晚上疲劳,放松些警惕。”
照霜思忖片刻,拱手,利落道:“是。”
柳军师见着照霜出去身影,低声道:“照霜姑娘实在出乎意料。”
接连几次行动,只要吩咐下去,照霜都能立下功劳,并且以极快速度在成长,越发稳重干练。
沈鸢眉目便渐渐温柔许多,说:“倒没有出乎意料。”
卫瓒皱眉说:“沈折春,你会儿还得换衣裳,不然湿着衣裳又要着凉。”
沈鸢“啊”声,轻轻说声:“好。”
擦头发用得好大块布巾,将沈鸢脑袋都盖着。
卫瓒见不着沈鸢神情,便自在许多,面细细替他绞干头发,面拧眉道:“你素日还说娇生惯养,你连个头发都自己弄不干净,也没人管着你。”
沈鸢声音有些闷,慢吞吞斟酌着说:“知雪照霜这会儿都顾不大上。”
天热,又是战时,好些士卒累极都赤着上身纳凉,沈鸢见得多,自己也懒得将衣裳穿得规规矩矩,做那些没用贵公子做派。
卫瓒接着他茶,懒散说:“平日跟这会儿怎样。”
他与沈鸢之间悄无声息地变什。
卫瓒将那凉茶饮而尽,才轻声说:“京里来信儿,说粮草已调集好,到时候随援军起来。”
沈鸢眉眼便露出几分喜色道:“这是好消息,你跟白将军他们说。”
直至回城,仍能见着辛人营地之处大呼小叫,火焰熊熊。
卫瓒心道怪不得沈鸢爱用火攻,这把火不知烧得有痛快,连带着心里头也松快许多。
夜里到休息时候,他去趟沈鸢房里。
他好几日不曾私下来见沈鸢,却进去,便撞着屋子水汽。
沈鸢刚刚洗个澡。
照霜本就是难得将才。
可这世间能够给照霜机会很少。
所以每次机会,她都抓得很紧很牢。
……
这次夜袭很是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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